崔樱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,外物甚至屋外的雨声对她来说都是虚无的,她感到灵魂割裂一般的痛苦,就像贺兰霆在她身上硬生生割下一块肉,又感觉他闯入了她心里最紧闭的那扇门,从她那里疯狂掠夺她的情感她的苦乐。
他在她身上正在讨要一切能令他强大满足的养分,在冲破那道关卡后,以鸾跂鸿惊之势驰骋。
雨势突然危急地就像屋内发生的事一样,暴雨也掩盖了不可告人的靡靡声响,然而在这处居所外遽然来人了。
魏科挡在路上,波澜不惊的应付赢了蹴鞠的崔珣,他目光看向跟他一起走来的林戚风,不动声色的听崔珣说:“劳魏校尉行个方便,我有事要找太子商量,请你放行。”
崔珣神色凝重的明显能让魏科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,他不像他平日里嬉皮笑脸的模样,清冷面孔,眼神凌厉,气势上不输给武功高强,腰上带刀的魏科及任何一个肃穆凶悍的侍卫。
魏科从林戚风脸上看不出什么来,也没收到他的暗示,只能盯着崔珣手中不由得握紧了刀柄,沉声拒绝道:“殿下现在不方便见客,崔大郎君请回吧。”
他希望崔珣不是听到了他妹妹的消息才赶过来的,而他也不可能让他现在就闯进去。
太子正在屋内行好事,吩咐过今日一直到夜里谁都不见,任何人来了都不得叨扰他,魏科自然不敢抗命,他尽忠职守的守在屋外,就是防备有意外发生。
崔珣想不到魏科态度这般强硬,可他今日非要见到贺兰霆不可,也坚决不肯退让半步。
魏科:“崔大郎君有什么事,不如先和在下说说,等殿下忙完,在下会立刻进去禀告。只是今日,殿下说不见客,就不见客,郎君莫要与我等为难。”
崔珣来势汹汹,未免让人心惊胆战,他目光幽幽地看向魏科背后的房屋,这路上不止一个侍卫把守,他不服软地冷笑一声,把伞直接丢到一旁,“说给你听,你能做主?我现在进不去,见不到太子不要紧,那就等雨停。我就站在这,殿下什么时候有空,我就什么时候进去。”
“这白日我早听说太子是忙完了公务才过来观赛的,怎么不过一场雨下来,太子又忙了起来?别是屋里……藏了什么见不得的人。”
魏科与那双仿佛知悉能洞察人心的双眼对上,冷硬的面容上也不禁出现一丝僵硬。
崔樱以前不通人事,不知为何男子会对这种事情有独钟,等她受了贺兰霆的洗礼便觉得自己也快要化作了蒙蒙烟雨,开始飘飘入仙。
她连分心想别的事都做不到,贺兰霆控制着她就像一头垂涎欲滴饿了十天半月的狼狗,将她吞吃的一根不剩。
而她颠簸不已,晃晃荡荡地仿佛坐在一辆破烂的马车上,吃力地连求救的呼声都变得微弱不少,若贺兰霆是那种打家劫舍的盗匪,那么崔樱已经被他掏的一干二净了。
她觉得可怕又为这种感觉目眩神迷,恍惚中,她好像听见了屋外有人在喊贺兰霆,而他闷不吭声在过了一会后,才极具低沉性感又略带暴躁,不悦地呵斥,“滚下去!”
来人似乎也知道打搅了他的好事,但又有迫不得已的原因,只能继续道:“殿下,外面崔大郎君和林大人来了,崔大郎君有事要求见殿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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