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跟孤的期限之约还没到,孤不打算做亏本的买卖,那就拿崔樱来换吧,阿行。”
“你是时候该懂得,在不依仗顾家的情况下,跟孤谈条件需要付出什么代价,别再把自己当三岁小孩了。”
他冷酷的面容配着他说出来的话,都叫顾行之震撼而又莫名屈辱愤怒地懂了,这样的贺兰霆从来不是会为一个女子就神魂颠倒的人,哪怕那个人是崔樱。
什么礼义廉耻,什么伦理教义,通通在对方面前不值一提。
这就是权势带来的底气,这就是出生皇家与生俱来的气魄。
在这一刻,心理、身份差距面前,贺兰霆带来的绝对性压迫,让顾行之面容上染上一丝被击溃的颓败。
胜利决策握在贺兰霆的手里,他放肆了顾行之先前的无礼,而今当他做出决断后,狠厉的对他根本不留一条后路。
贺兰霆眸光深深地从他面前掠过,他没有再与顾行之多做纠缠。
“孤的耐心不多了,你考虑清楚。还有……”
他离开露台时,平平淡淡道:“酒喝了,饭菜没尝,吃过以后再走吧。”
贺兰霆身影刚刚消失,另一头张幽的身影便出现了,他好像是来接替这场宴请,替对方继续应酬顾行之的。
而身边还跟着一个熟悉的人,方守贵亲自端着什么东西走来,细细瞧着,近了才知那是不知什么时候起,已经准备好的官服与官印。
看到这一幕,原本自以为是,自己也该是个参与者的顾行之逐渐僵硬醒悟,原来他不过也是个权始中可以摆布拿捏的棋子。
自打进了省思室,崔樱就没算过自己到底待了几日。
她现在的模样就是出去了,都会令人大吃一惊,崔樱消瘦得很快,她真的是在凭着意志在熬。
但要说她觉得有多难熬,她想,那还不如在赤侯山受难那会,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,渺无希望的处境才是真正的让人感到绝望。
在省思室,至少她还能感觉到有活人在。
除了看守她的下人,来训诫她的先生,她听到最多的就是偷偷过来的崔玥的声音。
大概是终于见到她落得这个下场,崔玥每次来都表现得幸灾乐祸,一边高兴于她把自己作死了,一边又不耻她勾引男子的行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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