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她最后又犹豫了。
既没办法告诉顾行之,自己跟樊懿月同样怀了他表兄的骨肉,那该怎么保全肚中的孩子。
那就只能……以假乱真了。
趁着月份还早,她若是在出嫁前跟顾行之有了肌肤之亲,是不是就可以充作是顾行之的血脉。
这想法,她好卑鄙,她竟已经算计到这种地步了。
顾行之怔然地看着忽然捂嘴轻笑起来的崔樱,他恍惚问:“我说了什么让你觉得好笑的话。”他不就是问她给不给他碰。
崔樱笑声里透着一丝凄然,她好像破釜沉舟下定决心般。
贺兰霆听见崔樱道:“……你在说什么傻话。既然成了夫妻,不做夫妻之间的事,难道还要做夫妻以外的?”
她向来是很会撩拨人的女子,在他的调教下,只要她想,谁都会轻易上钩。
真有意思。
她把从他这学来的,向他施展过的妩媚、风情,统统用在了别的男子身上,而这样的崔樱,用不了多久就能让顾行之变得宛如一条发情的畜生,趴在她脚边不停地嗅围着她团团转。
这就是她接受顾行之示好的意图,这就是迫不及待对别人投怀送抱的目的。
她很好,却难免令他不虞生气。
顾行之像是被崔樱那句接连出现三次的“夫妻”给驯服催眠住了,他后面根本没有再提自己与其他女子的情事,他犯了很蠢的错误,好在崔樱并未追究。
不,应当说崔樱后面根本不再提有关他们成亲后的事,顾行之兴奋的血液却一直冷静不下来。
他显得有些许亢奋,崔樱却开始端着了,她本身就是矜持守旧的女郎,在没遇上贺兰霆之前,做事说话举手投足都一板一眼的。
如今她即使安安静静地坐在那,什么不说也不做,就自有一股柔柔弱弱让人挪不开眼的韵味在。
顾行之默默换了个位置,他靠近崔樱,见崔樱没有露出抗拒的神色,便坐在了她的身旁,“你尝尝这个。”
他那种天然风流浪子的体贴行径派上了用场。
魏科眼神征询贺兰霆,是否这时该冲进去,像上回一样阻拦他们有更多接触。
隔壁房里杯酒交错,不断发出来的推杯换盏的清脆声响,搭配着一男一女清亮温柔的嗓音,仿佛成了一首动人的曲子。
然而这声音在窃听者耳中,却不一定喜欢。
崔樱默认且接受了顾行之对她的殷勤。
酒她喝了个微醺,走出门时拿帕子沾了沾唇,还有一股很淡的醇香的酒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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