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言卿脸色严肃,道:“我一直想问,你既然早就看穿了程攸海的伎俩,方才为何不揭穿他?”
“太麻烦了。”陆珩摇头,“我要是现在揭穿他,他肯定不会束手就擒。我只带了这几个人手,他要是反扑,我可制不住。”
“不会。”王言卿紧紧盯着陆珩,“别人或许会措手不及,但你一定不会。”
陆珩好笑:“我亦只是凡夫俗子,卿卿,你未免太高看我了。”
“因为你是锦衣卫。”王言卿说,“京城那些侍郎尚书都斗不过你,我不信你会镇不住区区一个知府。”
陆珩叹气,所以说,熟人就是麻烦。他道:“确实,我可以,但没必要。让他乖乖跟着我回行宫,省时又省力,岂不更好?”
“只是因为这个吗?”王言卿卯足了心思要问到底,一鼓作气道,“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
陆珩默不作声和王言卿对视,王言卿眼眸明可鉴人,同样认真地望着他。陆珩看了一会,轻轻笑出声来。
他一晚上都在笑,但唯有此刻,他的笑容是真心的。
陆珩恋恋不舍地握紧王言卿的手,发自肺腑地叹道:“怎么办,卿卿,我越来越喜欢你了。”
第66章 结案
程攸海还试图狡辩,陆珩没耐心听,示意锦衣卫将他带下去。程攸海被捆住,嘴里塞了东西,世界马上清净了。
陶一鸣知道这就轮到他了,他对陆珩拱手,说:“多谢指挥使救命之恩。不牢指挥使动手,微臣自己来。”
陆珩对陶一鸣的识趣还算满意,他挥挥手,后方的锦衣卫立马上前,将陶一鸣双手绑住。陆珩说:“看着他们两人,别让外人靠近。我去禀报圣上。”
“是。”
陆珩这才前往皇帝行殿。陶一鸣被锦衣卫押至暗室内,进门前,他无意回头,看到陆珩穿着正红色飞鱼服,踩着阳光大步流星离开。
面圣要穿官服,陆珩也换上了他真正的品级正服——绯红飞鱼赐服。飞鱼服用上好的云锦面料制成,行走在阳光下灿若云霞,流光溢彩,四爪双翼飞鱼宛如真的在腾云驾雾。
锦衣卫里不是谁都有资格穿飞鱼服,这身张扬的衣服代表荣耀,也代表权力。同样锦衣着身、御前带刀的锦衣卫跟在他身边,只能作为陪衬。官场中人饱受锦衣卫之苦,只觉得锦衣卫招摇过市,面目可憎,提起锦衣卫没一个有好脸色。然而说起这位陆指挥使时,众人却都讳莫如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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