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秘书不敢发出声音,跟着周宿这么久,她当然知道他的脾气,没人能僭越他。
女秘书额头冒汗,周宿冷不丁笑一声,这就受不了?
受得了。忍住眼眶里的眼泪,女秘书努力讨好,并试图触碰周宿。
周宿笑看她眼睛,指间的烟抖在她手背,夹杂着零星的火,烫得她骤然往回缩,女秘书眼泪滚得更汹涌。
周宿笑出了声:还受得了吗?
他玩得野,花样百出,想花他钱,也得付出点代价。
女秘书在决定勾引周宿之初就打听过,周宿挺不好伺候。
有钱人嘛,总有点特殊癖好。
她含泪点点头,乖巧听话的样子。
周宿懒洋洋啧,他不喜欢这样的,他喜欢
脑海里蓦然跳出一个身穿道袍的纤细身影。
周宿蹙眉,试图转移注意力,望向窗外时倏忽然对上一双清凌凌的眼睛,像装着琉璃清泉,清澈温润,却也清冷疏离。
已经开春,天气暖和,茂盛的树不知不觉重新恢复生机,那样的绿落在她身后,连绵她白色旗袍上的柳叶。
春意盎然,她是眼前这幅画面中不一样的颜色。
太阳温暖,她仍旧撑伞,手腕的玉镯因为手臂太纤细,直接滑到臂弯处。
她长发盘了起来,插一只木制的簪子,打扮寡淡,相貌却惊艳,只是眼神太过安静,平平淡淡地看过来,却也能化解周宿心里的燥。
他能做的,好像只是看着她。
又遇到了。
叶青尧。
周宿猜想她在这里应该有一会儿了,刚才车里发生的一切也应该都看到了。
你当我是演员?演戏给你看?
周宿盯着她里里外外,上上下下看好几遍,眼神跟能生吞人似的野欲。
叶青尧确实来了好一会儿,也确实看到不该看的。
她想过要走的,然而离开必经之路会绕过周宿的车,考虑到走过去或许会看到更限制级的画面,所以才原地不动。
周宿的话,叶青尧摇头,抱歉,无意打扰,你们继续。
她撑着伞转过身,阳光轻晃,一截洒在她挺翘的臀部。
周宿眯了下眼,嗓音哑了点,看都看完了,这会儿跟我装矜持。
他的语气是真不好,好像根本不懂尊重人,这其实也是叶青尧讨厌他的一点。
周宿手臂伸出去拍车门,靠着后垫浑浑笑:上来一起玩呗。
叶青尧像听不见他说话,背影一动不动,如果不是她的伞坠子偶尔被风吹动,周宿都快以为她是一具雕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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