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太过从容,就显得冷漠无情,和小时候的她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。
那时候你为什么寻死?周宿终于将目光放在叶青尧脸上。
她不一样了。
从前多么茫然可怜,如今就有多么凛然无畏。
周宿甚至无法将现在的叶青尧和当初那个小女孩联想在一起。
所以这些年,她到底经历过什么?
叶青尧看到周宿眼里的怜惜,收回被他握在手心里的一段袖袍,眼睫一压一抬,神态自若,无声地讲述今时不同往日。
不过是一段愚蠢的往事罢了,不足挂齿。
周宿虽然并不指望叶青尧对自己救她的事感激涕零,但这样淡然也属实没想到。
他还曾经想过要是有机会遇到小时候救过的小女孩,一定要让她好好伺候自己报恩,想必她也很愿意,毕竟那时候她乖乖巧巧,温温婉婉,看着就好拿捏。
谁知道温婉好拿捏的小姑娘竟然长成这样无心无情的大魔王,到头来是他被折腾得血都快吐干,哪里还敢要她伺候自己。
周宿忽然觉得好笑,你现在和从前很不像,是得了哪个高人的指点?
叶青尧似笑非笑瞧他一会儿,什么也没回答。
说啊。
叶青尧却看向外头。
雨停了。
她起来向外走,回吧,在你爷爷发现我们之前赶回去,别叫他怀疑。
周宿砸了砸嘴巴,她这是明目张胆告诉他
我接下来会继续在周家兴风作浪的意思吗?
周宿擦掉嘴角血迹,缓缓慢慢的起来跟在她后面。
叶青尧,你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吗?
周先生还是关心自己吧。
这是指他随时随地都在吐血的事。
周宿:
还不是被气的。
他摸摸还在隐隐作痛的胸口,回忆当年各种各样细节,却找不出叶青尧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蛛丝马迹。
叶青尧身上才被烤干不久的道袍再次被露水沾湿,周宿默默走到她前面,用自己身体提前带走路边草丛里的大片露水,也好让她能少沾一点,少难受一些。
叶青尧怎么会看不懂他的行为?只是瞧着他被露水打湿的衣裳以及泥泞裤脚,她竟然提不起任何感激念头,无动于衷,甚至觉得矫情乏味。
周先生。
周宿回头,看到她冷漠的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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