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静默片刻,都看到对方眼里的不解。
江恕尊重常念的所有选择,既然她这么说了,他便道:“好,都依你,以后你有什么想法就和我说。”
常念很快摇头:“不不不,我没有什么想法!”
江恕不禁失笑:“这是怎么了,上学有这么可怕吗?”
常念露出个一言难尽的表情:“唉,倒不是可怕。听小周说你们这里从十四五岁就要学习六七个科目了,还有什么化学,物理,还有个什么物的学科,哦对了,还有英语!我没有一点基础,当真要学,岂非相当于用更短的时日和旁人十几年的学习成果较量?而且学了对我来说也无用,这样不对等的事情,我才不干呢!”
这话,江恕很难不认同。
但是:“既然不是想上学,怎么不想回家呢?”江恕问出了疑惑。
常念叹了声气,霜打茄子似的蔫了。她的声音也闷闷不乐:“我想见一个人,历史老师说他今日会来这里的,可临时有事,又不来了。”
江恕沉默片刻,似在思索在这个世界里她还有什么熟人。
这时候常念抱住了他的胳膊,委屈巴巴地说:“江恕,我要见他,定要见他不可!你给我想个法子好不好?”
江恕更为熟悉这个世界的各种规则和人际关系,而她呢,连出门都极有可能被骗,更莫要说去找个连历史老师都见不到的人,两两相较,常念果断选择抱现成的金大腿。
“金大腿”笑了笑,问她:“你要见谁?”
常念立马指向台上的一块大牌子,上面有常鸿的图片和个人介绍,“他,我要见他。”
江恕看了看,眉心微皱,说:“文学界和历史届的名人,我不常来往——”
“啊?”常念小脸一垮,失落地放开手,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。
江恕无奈笑笑:“话还没有说完,急什么?”
常念侧眸瞥他一眼:“哦,我还以为你要说不行了呢。”
“不是。”江恕好脾气道:“虽是不来往,不过家中长辈有从业历史方面工作的,我会请他帮忙联系,有消息会第一时间告诉你,若是联系不到,我去投资两个历史研究方面的项目也行,别着急,有办法的。”
“嗯嗯。”常念对江恕的话深信不疑,低落的情绪一扫而空,笑盈盈的,张口就夸道:“夫君真是厉害!”
变脸跟变戏法似的,估计没谁比她更手到擒来了。
偏偏江恕就吃这套。
哪怕在现代,哪怕不记得过往种种。只要是常念,一个娇嗔皱眉,潜意识里他就拒绝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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