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老太太说完话,佣人推生日蛋糕上来。往年许愿吹蜡烛以及切蛋糕环节都是和孙子一起的,今年她向常念招了招手。
常念欣然前往,与祖母一起完成八十大寿的仪式感。她也好希望快点过生日,现代的生日可比以前有趣多了。
可是她的生辰,要到冬季了。
唉。
常念的忽然惆帐,又被很快收起来。正席开始前,江恕带她出了喧闹的前厅。
常念以为出什么事了,紧张兮兮地抓住他的大拇指。到了厅外藤椅就忍不住问:“怎么啦?”
江恕:“坐着等等我。”说完,他阔步往厨房方向去。
于是常念乖乖坐下,他高大挺拔的背影格外让人安心。虽然当时她还不知道那是厨房的方向。
陈羽荣出来透气,眼尖看到远处落单的常念。陈羽荣阴暗猜想着一切导致常念落单的原因,越想,心中便畅快,她迫不及待走过去,冷嘲热讽:“里头热闹,你倒是清净。”
常念抬眼看到陈羽荣,柔和的脸颊瞬间冷了。
陈羽荣抱起双臂,姿态高高在上:“历年来江老太的生日宴,向来是海城豪门间的顶级聚会,到场非富即贵,江伯母有她的贵妇圈,伯父和阿恕的生意应酬更是不必说,你一个外人,来历不明,既不懂经商,也不懂交际,很难融进去吧?”
“哦,照你这么说,确实难。”常念看似很认同,但话锋一转,“不过和你眼巴巴地想要挤进来却被推搡出去的窘迫模样相比呢?”
陈羽荣脸色一白。
——她今晚还没能和伯母说上一句话。
常念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:“本公主才不和你比呢,不仅拉低档次,还晦气得很!我想要什么,自有夫君去办,只有那些无能蠢笨的,才要眼巴巴去讨好。陈小姐说是不是呀?”
陈羽荣怒瞪她,咬牙道:“你别得意太早!”这种只会任性撒娇的作精也只能博江恕一时新鲜罢了,要入江伯父这个一家之主的眼,还万万不能够!
常念风轻云淡地“哦”了一声。
陈羽荣一拳砸在棉花上,愤而离去。只是没走几步,她听到江伯父的声音,又不由自主停下步子,仔细听身后的动静。
方才江源和至交谈到生意,回了趟书房,此刻回来,看到常念,他顿了顿,到底还是走上前问:“怎么一个人在这里?阿恕呢?”
江源生得硬朗,脸上没有表情时,严肃得令人害怕。
常念反应慢了半拍,起身道:“他去取东西,我等一等他。”
江源默了片刻,从西装外套的口袋掏出一张银行卡:“今天匆忙,这卡算是伯父给你的见面礼。”
他想,好歹也是儿子第一次带回家的丫头,这丫头也落落大方,不拘小节,他小肚鸡肠,倒失了体面。海龄那个女人也是,平时跟他吵架斗嘴头头是道,送礼却是一声不吭,想来是故意叫他在小辈这里丢面子!
常念却没想到江父还记得见面礼这茬,此时江恕也不在,她只思忖了那么一秒,便大大方方接了江父的银行卡,笑容单纯:“谢谢伯父。”
“嗯。”江源板着脸,“你们在外边玩玩,待会正席别迟到。”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