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都没说开,怎么睡?
海龄说不行。她鲜少这么强势的要求江源什么。
谁知江源罕见地顺从,她说不准睡,竟当真不睡。
“……真稀奇。”但不管怎样,海龄的语气因此更柔和了,她嗓音本就偏软,温声细语的说话时,说一句春风拂面也不为过。
江源听她说。
“到了这个年纪,便像你说的,爱情和初恋又算得了什么?为人父母,当为孩子计长远,阿恕娶妻是事关一辈子的大事,他头一回说喜欢谁,我们不管以前怎样,如今都放下,好好的。不若让人家小姑娘看到他有一对相互怀疑猜忌的父母、让人家姑娘的爸妈看到这样冷冰冰的家庭氛围,该怎么想?日后关于''老情人''的话题,我们都不提了,也没有这回事,成不成?”
江源一默,绷着脸道:“成。”
“那便好。”海龄想了想,又说,“你是我见过的所有男人里,为数不多的,既有责任担当,又忠贞不二的,能嫁给你,是我的福气。”
江源听到这话,脸色明显松动了。
——终于念着他的好了?
没曾想,海龄接下来就情不自禁补充:“虽然毛病也不少。我也是头一回见这么霸道不讲理的人,要是看你的钱和手段能力,一般人谁受得了你啊?”
江源:“……”
刚给颗甜枣又打一巴掌可还行?
说来说去,没有老情人,这个女人也瞧不上他,现在妥协,全是为了那个臭小子的幸福着想。
算了,就这样吧。
人的脾气和尊严就是被一点点磨掉的,最初死活都接受不了的事情,到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。
这夜后,江源倒真是关心起儿子了,除了工作方面,对于生活也关怀备至,尤为关注恋情动向。
江恕受宠若惊,一副看病人的神色,迟疑问:“您……没事吧?”
“我能有什么事!”江源拍桌,心道海龄出的是什么馊主意。
事实证明,江源只能跟海龄和解,以及好好相处,跟江恕嘛,不行,他不能少了那份“老子”的威严和架子。
常念考完试放假那日,江恕去接她,路上便把这件事当成闲暇趣事说给她听了。
常念也惊奇,心生一计:“不然我们假装吵架,看看伯父是什么反应吧?”
江恕想了想,应:“好。”
他倒不是真的好奇父亲是什么反应,而是女友好奇,所以配合。
晚上常念便认真谋划了一番,提醒背单词的闹钟响起,被她按停,几次反复之后,烦得干脆丢到角落里。
不一会,江恕的电话就打过来,问:“任务完成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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