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簪子握在掌心掂了掂,便知道是不值钱的玩意,观月冷冷一啐,将那清寒簪子随手扔在桌上,换了套浅粉色的裾裙,往后院去了。
青石路两道春和景明,途径一段茂林时,观月看见林前停了一辆青帘马车,那马车见着眼生,由白马牵引,通处透着气派,却又无人看守。
观月心中好奇,正想上前多瞧两眼,却猛地被一只手拽进了竹林。
竹林上空的飞鸟被惊起,扑棱着翅膀飞远了,观月尚未出口的呼救被那大手堵了回去。
月娘,是我。
看着观月因惊惧而起伏的丰致的雪脯渐渐平静下来,男人喉头一滚,缓缓地松开了手。
观月转过身,指尖佯装不满地指往男人心窝一戳,眼若弯月勾,娇娇嗔怪:世子怎么在这儿躲着?吓人一跳。
秦小世子也曾见过不少姑娘,可无论是高门士族的贵娘子,还是勾栏乐坊的美姬,都不及观月身上那种天然的风情。
只是秦小世子心底有气,刻意冷声道:这些日子我去找你,为何你都推拒不见?难道你便这样迫不及待,要入宫去当娘娘。
此处竹林茂密,鲜有人至,看来秦小世子是算好了,今日必要向观月讨个说法。
春风拂动,竹影婆娑,观月半是懒冶地抬起那双雾蒙蒙的漆眸,静静地望着他不语,露出眼底无尽曼妙的柔波,荡进了秦小世子的心间。
不消会儿,观月的眼中便泛起了水光。
秦小世子一把握住观月的小手,滑若绸缎的肌肤,温吞地蚕食了他的那点儿恼火。
他软了语气,月娘,你若有什么委屈,大可同我说。
观月含泣垂眸,不动声色地将雪指从男人手中抽出,背过身去捻帕拭泪,声音婉转缠怨:奴自知卑微,即便往日仰慕世子风姿,也不敢妄想有什么名份。大娘子对奴有恩,如今大娘子发话让奴入宫,奴怎能不去?
话音一顿,观月在帕子后微微侧眸窥探男人神色,续又道:这些日子,奴不敢与世子相见,只不过是怕触景生情
美人凄婉陈诉,秦小世子三魂被勾去两魂,他望见观月衣领处露出的一截胜雪的玉颈,又不免心生绮念。
月娘,只要你的肚子争气,母亲定会允你进门为我做妾,届时只须再从府中香姬里另选一个,替我姐姐入宫,这样你便不用独自在宫中受苦了。
秦小世子说着话,便向观月身前逼近,观月心底一惊,忙抬手抵住他将要贴覆上来的胸膛,语气也有些不耐起来。
世子,今日不行。
往日在国公府中,观月没有办法,不得不假意顺承于秦小世子。他是秦国公独子,随便伸伸指头都能碾死她这只蚂蚁,她怎能得罪得起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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