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心中思忖一番,还是不敢触犯忌讳,最终摆了摆手。
罢了,就依贵妃所言吧。把吴嫔压下去,在屋里禁足思过半月一月,期间不得食肉糜,不得出阁门半步,以示惩戒。
天尊在上,定会记住陛下今日恩德。秦观月楚楚一礼,露出皙白的脖颈。
燕帝的目光在秦观月的身上逡巡了半刻。
若论及姿色,后宫众人的确没有一人能与贵妃媲美,就是不知若论榻上风情
说到此处,燕帝又想起顾珩与他说的一月内不能行周公之礼,只觉心下无端烦闷。
罢了,今日就到这吧。
燕帝转身回屋,抛下一种妃嫔留在殿外。
而淑妃站在燕帝身后,脸色最是难看,满目怨怒地死死盯着秦观月,攥紧了手中的帕子。
好一个俪贵妃,一次又一次地坏了她的好事。恐是这厮还不知道,她的把柄已钻在自己手中了。
总有一天,她会让这个娼妇,死的比兰贵人还要惨。
已近丑时了,者一场闹剧才堪堪结束。
秦观月与墨隐走在回燕来居的路上,墨隐问她为何要冒险救吴嫔。
其实秦观月也没有想到,今夜会是她第一个站了出来。
她也说不上是为什么,或许是因为吴嫔为人一贯谨小慎微,又或许是吴嫔的眉眼有些像她的妹妹,让她生了一丝怜悯。
若是她的妹妹当年没被人抢走,也该有吴嫔这般大了。
燕帝的喜怒无常,敏感多疑,今夜她才切实地体会到了。没有顾珩在旁制衡,燕帝就像是没了锁链的疯犬,令人惧怕。
她怎敢与这样的疯君同榻共眠。
秦观月又想起了顾珩。
依顾珩的能力声名,若想取代燕帝,并非难事,可他为何要纵容这样一个疯子?
她看不明白他,但在眼下,她需要他。
丞相的玉珠珞子,可拿来了?
从贺大人那里拿来了。
墨隐从怀中掏出一串玉珠珞子,递到秦观月手中。
借着檐下风灯,秦观月举起那枚玉珠珞子。
她轻轻解开那层颜色已破旧的粗线珞子,拿出了里面包着的玉珠坠子。
那枚青白玉珠约有樱珠般大小,玉质纯净,宛如羊脂。
墨隐,还要麻烦你帮顾相重新打个珞子。
娘娘想要打什么样式的?
随便。
她不在乎墨隐的珞子要用什么颜色的线、打什么样式,今日的珞子不过是与那日的香囊一般,都只是一个相会的借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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