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珩也不过是初尝了些甜头,本该是最容易哄骗的时候,竟还能生生扛住了这香料的作效,想必是今日之事真的惹了他不快。
况且顾珩本就对她尚有戒心,如今这事若不给他一个说法,他是万不会轻易放过的。
她已费了这些心力在顾珩身上,还未获得她想要的,连娘亲都还在秦国公手里,这让她怎能甘心就此罢休。
她且忍了今日,待来日定要找顾珩秋后算账,也让他尝尝这般卑微求全的滋味!
秦观月平息了心中怨火,只轻轻柔柔地抬起眼,颤着眸底水光,哽咽问他。
丞相要怎样才能信我?
顾珩默了会,指尖在书台上轻轻划着圈,似是在想些什么。
半晌,他屈起食指,叩了叩眼前冰凉的金丝楠木书台,发出清泠的两声响。
过来。
奇石林之事非但没能扳倒秦观月,还得了顾珩一顿批讽,淑妃一回到寝宫,便气得摔碎了三枚玉杯。
玉书今日已然暴露,不能再在秦观月处做事,这枚棋子,算是废了。
淑妃于铜镜前描着长眉,心中便有思量打算:既已是无用之人,自然没有留下的必要。
当夜,玉书便被两个内侍送出了行宫,此后便再没了行踪,不知是死是活。
她布置许久的计划便这样被顾珩一句话轻描淡写地代过,淑妃心中满是不甘,好在今夜燕帝要到她的寝宫,分散了她的心力。
淑妃早早地就沐浴更衣,化上了当下最时兴的妆容,在寝宫外等候燕帝到来。
陛下到
王内侍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寂静的夜,淑妃满面欢喜地上前迎接燕帝。
陛下~
爱妃怎穿得这样单薄?燕帝的目光在淑妃身上逡巡着,落在了她情谊流转,笑意缱绻的脸上。
淑妃佯作娇羞,半倚在燕帝怀中,边说话边引燕帝入内。
既知陛下要来,妾怎能不好好装扮?
燕帝被她哄得喜笑颜开,宫中的女人虽多,但也如流水般来了又去,而淑妃是后妃里年岁最大的,还曾是个孤孀,但却如常青树般久得燕帝欢心。
无因其他,只因阖宫之中,唯有她最尽心侍奉。
对于淑妃来说,便是全天下的女子都怕燕帝,她也是不怕的。
燕帝只是常有些特殊的癖趣,故寻常女子不敢与之行乐,可她曾嫁过人,什么场面没见过?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