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对着窗内指指点点了好一会,也说不出个所以然,最终也只是面面相觑,不得其解而已。
之前曼儿也偶尔听见过娘子在屋里娇娇哭泣,只是这次似乎尤其过分。
若云垂下了眸子,想说些什么,但又不好意思。
曼儿看着若云的模样,着急地捣了捣她的胳膊:丞相这究竟是什么道法,怎么使得娘子成了这个样子。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呀?
若云咬了咬唇,轻轻叹了口气。
丞相如今性子是愈发不好了。
二人正在兀自嘀咕,东一脚、西一脚的揣测些什么,逐渐声音便大了起来。
若云赶紧将曼儿拉到一旁,有些难为情地说道:其实我早怀疑丞相不对劲了。之前每次替娘子沐浴时总能见到她身上多了些淤痕,我心里担心的紧,唯恐是什么病症或者是贼人,但我问娘子,她总不肯承认是丞相欺负了她
曼儿呀了一声:娘子怎么会承认呢?丞相的地位,就算是说了又能如何。
两人商量了一番,犹豫着是否要去燕宸殿找贺大人来阻止丞相的不堪行举。
可贺大人之前有命,除非丞相准许,她们谁都不能轻易离开清平观。
就这样二人在门前站了快小半个时辰,才敢挪动步子上前去叩门。
焚香衍衍,秦观月阖目呼吸着这种难得的静香,也对这种寂静感到安心,但随之而来的是感到如同散架般酸痛的四肢。
秦观月略带倦容地休憩着,顾珩的容貌又回归为冷峻的山峰,回归为那种克谨、冰冷的模样。
因着屋内炉火干燥,使秦观月的嗓子有些发涩,只轻呼一声,嗓子便像火燎般阵阵发疼。
她尽量将动作放的轻缓些,好让自己舒展开来。
门外忽然响起三声小心翼翼的叩门声,秦观月和顾珩一一齐望向门外。
顾珩扫了眼秦观月眼角含泪的样子,将被衾覆在她身上,预备起身。
秦观月下意识地抓住了顾珩的袖子,开口时声音已有些微哑:避子汤
顾珩的动作顿在了原地,眉头渐渐拧聚在一起。
他从榻旁捡起雪袍披上,肩上还映着淡淡的几道指痕。
他在细细掂量着秦观月的这句话。
顾珩其实知晓,之前的每一次,秦观月都会背着他服用避子药,但他从未戳破。
诸事未成,他本来也没有想过这件事,往日只当秦观月说过的那句想给他生个孩子是榻间的情语,从未深思过。
他甚至根本没去想如果他和秦观月之间有一个孩子,会是什么样的情形。
但自从经历了这些事之后,他变得比以前更敏锐,大到秦观月的一个行举,小到她的一句话,都会在他脑海里多思索一遍。
这句话呢?为什么她才从愉悦中抽散,就开始考虑避子的事情。
顾珩的眉目又恢复了往日的疏冷,声音虽然温和,却暗藏森冷。
为什么?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