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本是他想了结那个帝王的一种工具。
顾珩缓步走到墨隐面前,屈身蹲在一侧,冰凉的刀尖划过墨隐的脸颊,引得她一阵瑟缩。
魏恪,墨隐的生死仅在你一念之间。
丞相魏恪战栗的几近倾倒。
似乎魏恪与墨隐越是表现出情深,顾珩便愈发感到烦躁。
我不是来听你讲些废话的。他旋身拽住魏恪的衣领,但刀锋仍抵在墨隐的颈处,丝毫未动,告诉我,她在哪儿?
顾珩对于秦观月近乎于病态的掌控,已远超于墨隐对他的猜想。若早知道是如此,她断不会拉魏恪下水。
墨隐见到魏恪此时已被顾珩拽地有些咳喘,她又无法言辞,一时间只顾得向魏恪连连摇头。
墨隐微小的一个动作,使得脖颈处锐利的刀刃划开了一个小口,鲜血顿时染红了领口。
魏恪见此情形,深知顾珩已无所不用其极,一声哭喊过后,他艰难的开口:我说!
随着这两字的落下,墨隐无助而又悔恨地啜泣。
大局已定,魏恪与墨隐注定是一场风雨中首当摧折的荠草。
魏恪看向墨隐,渐渐佝弯了脊背,像一只弱小的蠕虫般倒在地上,嚎啕大哭。
他没有办法在两难之下成全忠义,他只要忠于她就好了。
我说
秦观月在自己的怀里哭泣,在某个瞬间,陆起戎恍然间觉得在梦中,即便她的身躯皮肉,她身上的香气都是那样的真实,但久别重逢之后,他仍然不敢相信这一切。
对于秦观月被囚于燕宫这件事,陆起戎最初只觉得愤怒。他以为他只将秦观月看作邀好秦国公的手段,从未将她真切地放在心上。
他自然而然地认为,他之所以会愤怒,只是因为他的底牌被顾珩抽走。
至少他是这样告慰自己的。
可与秦观月宫墙相隔的日子里,他居然屡次在梦中看见秦观月的身影。
直到那时他才知道,他对秦观月的心意,早已不再是原先那般单纯。
或许从那日他带着秦观月进入私宅,带着她去看那顶凤冠的时候,他就已经下定决心,要让秦观月做那名站在他身旁的女子。
秦观月是在公府娇养大的高门娘子,而今却受了莫大的屈辱。
想到这儿,陆起戎便感到眼眶泛酸,爱怜地松开抱着她的手,指腹轻缓地替她拭去眼角的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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