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陆起章则大多只是顺口带过的陪衬。
若是秦观月也有个事事都优于她的姐姐,凡事都落于其后,只怕每天心里都要堵闷。
相比起来,陆起章倒是阔达,非但不在意,还愿意为陆起戎鞍前马后地效力。
看着身旁尚有些青涩的少年,她也将他视作弟弟般,多了些亲近。
可秦观月不知道的是,他们并未去向陆起戎安排的宅子,而是驶向了陆起章的另一处私宅。
在与秦观月辞别后,陆起章便深觉此时是为一大良机,于是向车夫命令道:折回去,去城阳王府。
待他与陆起戎见面时,陆起章的脸上则攀了一副悔恨莫及的样子,只说是接驾途中被顾珩的人阻拦,秦观月已被顾珩挟持回宫。
见陆起戎还在忧疑,陆起章又开口补了一句:顾珩为人狠戾,想是娘娘落在他手中,凶多吉少了。
此言一出,陆起戎盛怒之下将手中的青玉茶盏狠摔于地上,此时正厅中亦有几个依附于陆起戎的家养幕僚,均言:此时是天赐良机,王爷可以顾珩圈囚宫妃等罪名,清君侧。
陆起戎的乌靴踏过地上的碎渣,双拳已在袖中暗暗握紧:今夜,集军。
清平观中,无尘正在更换地上的绒毯那是墨隐留下的血迹。
昨日顾珩在最后一瞬还是松了手,魏恪将秦观月躲藏的地点说出后,便痛哭失声,顾珩念着之前的一丝情面,并未夺取魏恪和墨隐的性命。
毕竟,墨隐曾侍奉过秦观月,其衷心可鉴。何况她与秦观月名为主仆,实则更似亲人。
顾珩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种爱屋及乌的情感,似乎只要事涉秦观月,他便会有些迟疑。
最后,他只叫贺风将二人拖下去安置。
顾珩得了魏恪的话后便差人去寻,但已晚了一步,暗卫到魏钟家时,秦观月已不见身影。
贺风将消息呈入宫中,无尘已将绒毯收拾妥帖了。贺风走上前对顾珩交代:燕帝身子已不大行了,是否要通传王公进宫。
先不着急。顾珩裁下一支梅,重新规整了这盆花。
丞相,若无王公重臣在宫中侍疾,燕帝一旦宾天,朝中大乱,丞相手中恐怕无人可控啊。贺风并未隐藏他的忧虑。
自古挟天子以令诸侯,眼下无嗣主,能作为筹码的,也只有门阀勋贵。
顾珩只摇了摇头,付诸一笑:现在为时尚早,恐会打草惊蛇,招惹些不必要的麻烦。
此话将落,门外便传来一阵窸窣声,无尘声音在门外响起:丞相,襄阳王来了。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