烧了。
知书惊讶地张了张嘴,这副落雁图是公主费了许多心血,纡尊降贵地与那名郎君磨了好久,好不容易才从那人手中收来的,如今说烧就烧了,岂不是可惜。
但她不敢追问将才究竟发生了什么,她知道公主虽然一向好脾气,但她认定的事,谁也改变不了。
知书不再自讨没趣,垂着眸将那卷落雁图收了起来。
去清平观的路走到一半,秦观月停下了脚步,刻意在原地等了一会儿。
估摸着差不多时候,她又扭着纤细腰肢,向前行去。
与她猜想的没错,过了没一会儿,待她走到一片花林处,身后响起一道沉稳的脚步声。
虽然那脚步声放得极轻,但当踩过一根地上的落枝时,还是不免发出了咯吱一声脆响。
秦观月佯装未闻,依旧向前走去,墨发落在腰窝处轻晃,勾缠人心。
月娘。
顾珩清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,秦观月才停了脚步,立在原地。
她站在那儿不动,等着顾珩走近,方才缓缓转过身子,柔柔地欠身行了一礼。
奴婢见过丞
话音未落,便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扣住了手腕,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在顾珩的怀中。
她抬起水波泛漾的眸子,望向顾珩的双眼。
他的眼底漆黑一片,像是无边的深海,包揽了全部深沉的情绪。
秦观月试图挣脱他的手,却被顾珩握得更紧。
无奈之下,秦观月只好柔声劝道:珩郎,你快放开我。这儿不是清平观,万一有人来看见了,于你我声名有损,只怕会招惹祸端。
顾珩的面色稍微温缓了些,他将秦观月带到路边的花树下,松开了她的手,但目光却一刻也没离开过她。
月娘,为什么走得那么急?
顾珩会这么问,秦观月一点也不觉得意外,反而顾珩的反应尽在她的意料之中。
她铁了心要给顾珩一个教训,于是面上不见喜怒地开口。
丞相与公主谈事,我一介宫婢怎好在旁打扰。
不是为了这个。
顾珩细细地盯着她的眉眼看,妄图从中找到一丝不悦。然而秦观月的语气神态实在是太正常不过,莫说有什么不悦,就连一点起伏都瞧不见。
顾珩默了默,缓缓开口:月娘,你在生我的气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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