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观月一行人前脚才离开城郊的宅子,陆起章便带着一队兵马浩浩荡荡地找到了此处。
那日飞鸽传信,燕都里的暗卫亲眼所见,顾珩多次出入此处,据眼线来报,秦观月也住在里面。
顾珩消失不见的这几日,他整夜辗转难眠,头风眩的病症愈发严重。
顾珩一日没有下落,便与放虎归山无疑,早晚要酿成大祸。
陆起章每日悔恨,当初就不该对顾珩起恻隐,想借他的手揽取声名,如今反倒因小失大。
得到顾珩的下落之后,陆起章一刻也没有多等,当即下令寻捕,快马加鞭赶至密信上所说的地点。
然而等到了宅子,兵卒旋即进屋搜查后来报,宅子里已然空无一人,但找到些顾珩的衣物。
陆起章坐在马上,伸手接过那件白袍。
白袍袖口上还沾染着淡淡的血迹,那衣服上的松木香,更是顾珩久浸道观染上的气味。
陆起章眼底有怒火在烧,他缓缓攥紧手中的衣物,拳头咯咯作响,指尖用力到泛白。
血气涌上他的脸庞,他咬紧牙关,怒道:既然东西还在,就在此处等!
山林有些陡峭,秦观月一边还要顾及孩子,走的有些吃力。
行至中途,顾珩打横将她一把抱起,不顾她的惊呼,向林丛深处走去。
顾珩怀里的松木香笼罩着她,秦观月也不再挣扎,索性安稳地享受着他的侍奉。
走到一处宅院前,顾珩才将秦观月放在地上。
秦观月看着眼前气派宽阔的大宅子,不禁问道:深林之中还有这样的富贵人家?
顾珩没说话,只是挽起秦观月的手:随我进去吧。
秦观月被顾珩牵着向里走,见庭院里有侍者守着院门,更是纳罕:你与这屋子的主人认识?
顾珩微微颔首:算是吧。
侍者果然熟悉顾珩,看到顾珩之后什么也没说,就为他们推开了门。
宅院的陈设与清平观倒有几分相像,可走进正厅里,却空荡荡的,连一个人影都没有。
秦观月环顾四周,问道:珩郎究竟要带我来看什么?
顾珩松开手,俯身在秦观月耳边道:月娘,等我一会。
顾珩阔步走进内室,留秦观月一人站在厅内。
秦观月在厅里随意走动,四处张望,才发觉屋里的陈设都是新的,好像之前不曾有人住过。
正当她对案台上的一顶青玉樽瓶起了兴致时,顾珩抱着一个匣子向她走来。
秦观月接过匣子,皱了皱眉:里面是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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