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陈依菲明白为什么一上车没多久谢隐就让她吃东西了,要是现在让她吃,就是饿得不行也吃不下去。
因为是夏天,还有人穿着凉鞋,那脚丫子出汗后臭不可闻。
最惨的是这趟列车还晚点了三个小时!本来晚上九点出头就能到,愣是又过了十二点!
这下不找地方住都不行,又不继续乘车,他们连候车室都进不去,陈依菲咬咬牙,找了家小旅馆,就要了一间房,因为实在是舍不得花两个房间的钱。
小旅馆卫生条件不怎么样,但胜在便宜,陈依菲感觉身上又脏又臭又黏,她本来想去洗澡,被谢隐拉住,先进浴室检查了一番,然后才出来。
陈依菲痛痛快快洗了个澡,又用冷水把换下来的衣服洗了,一出浴室,就听见房间里老旧的电风扇嘎吱嘎吱的声响,谢隐坐在床上背对着她,她走过去,发现他在看报纸。
这年头想了解外界的信息,除了录音机就是报纸,电视属于奢侈品,而且报纸上会刊登很多招聘广告,虽然这份报纸已经是两天前的,但谢隐仍旧看得很认真。
换他去洗澡,洗了一半没热水了,谢隐干脆用冷水洗,横竖天气热他也不怕,房间里只有一张床还有一把椅子,他让陈依菲睡床,陈依菲却坚持两个人一人一半。
床是一米八的尺寸,他们俩是姐弟,又是困难时期,不怕别人说。
最后谢隐没拗过陈依菲,两人分别占据了大床的一半,可能是因为过分疲惫,陈依菲很快便睡熟了,谢隐虽闭着眼却并没有谁,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。
次日中午十二点退房,没赚到钱呢,就又花出去一份,距离开学还有半个多月,现在去学校肯定是不行的,别说是给谢隐住,就是陈依菲自己住都没可能!
谢隐说:“我们先去找房子。”
陈依菲点点头:“嗯。”
这年头大街小巷到处都贴着小广告,其中不乏骗子,但也有真的,不过要住的话肯定是离陈依菲的学校近一点比较好,大学是需要交住宿费的,但比外面便宜,陈依菲可以住校,谢隐肯定不行。
所以租房子是必须的,那既然这样,陈依菲也不打算住校了,能省下一笔住宿费,这个跟学校申请的话就可以。
两人大街小巷逛了一整天,货比三家,最终在距离大学二十分钟左右的地方租了一室一厅的毛坯房,里头基础家具是有的,看在陈依菲是学生的份上,房东让他们押一付一,还给抹了零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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