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真正的宣抚帝是死是活,说实话,刘德妃不是很在意。
她决定要试探试探再做决定。
于是次日便亲自去给宣抚帝送汤,谢隐收了汤,见刘德妃不走,便问:“爱妃可还有事?”
刘德妃生得极为美貌,宛如牡丹艳冠群芳,这也是为何皇甫慎会将她留在身边的原因,她的能力和其他宫妃比起来略显逊色,惟独容颜绝美,皇甫慎直到最后都舍不得杀了她。
哪怕是前世的宣抚帝,即便人已力不从心,每回看到刘德妃,也都忍不住露出痴迷之色,然而眼前这位“宣抚帝”,他看她的眼神就跟看小花小草一样,仿佛她不是会动会笑、活色生香的大美人,而是一块没有特色的石头,毫无色欲,更无杂念。
从他口中叫出“爱妃”两个字,怎么说呢,刘德妃感觉跟叫陌生人没什么区别。
“难道没有事情,就不能留在陛下身边了?”刘德妃含笑走到谢隐身边,很柔软地朝他身上贴过去,果然,他几乎是同时间伸出手扶住了她的胳膊,而后迅速放开,刘德妃愈发要靠着他,谢隐不得不后退,刘德妃见状,泫然欲泣,“陛下是厌烦了妾不成?怎地妾走近一步,陛下便要退一步?”
谢隐不想伤她心,便道:“是朕这几日身体略有不适,因此不想离爱妃太近,免得连累爱妃。”
刘德妃连忙道:“陛下病了?可召了太医来看?”
“无妨,休养几天便好了。”
刘德妃欢喜道:“那陛下,文妹妹这些时日承了圣宠,待到陛下病好,是不是……也该轮到妾了?”
谢隐万万没想到刘德妃如此大胆,他险些瞳孔地震,半晌,道:“这个……”
“难道陛下是在哄妾,心中其实根本不喜欢妾?”
谢隐:……
他突然用手扶额:“朕的头好疼!太医呢,快宣太医,朕头疼!”
刘德妃好气又好笑,心想自己就问了这么句话,至于装头疼吗?她忍着想笑的冲动,待到太医有模有样地给谢隐看完诊——陛下说头疼,那不疼也得疼,太医们都是老人精了,说话的艺术早已点满,自然是不得罪刘娘娘,也不得罪陛下。
刘德妃坐在床边,谢隐躺在床上闭着眼,真是越看越不像,真不知先前自己怎么会把他误以为是那个懦弱又无能的宣抚帝。
心中不觉得他是了,再看就哪哪儿都不像,说起来,倒是得感谢一下文贵姬,若非她,自己也不能确认陛下换了个人这回事。
“大王,她不走诶。”
“大王还要继续装头疼吗?”
小人参精跟小刺猬精很不明白一件事,在他们看来,像刘娘娘这样的女子实在是太弱小了,大王到底为什么要这样怕她呢?
或者说和大王比起来,人类都是无比弱小的,可大王总是“怕”人类,两小只都搞不懂这到底是为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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