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隐回头看了一眼,却不见面上有丝毫动容,正如他自己所说,他已没有信仰,不再虔诚,即便有朝一日佛骨全部找回来,他也不再是方外之人。
程岩的曾祖父不知为何带出了一块佛骨,但佛骨无畏水火,不会消失,恰逢程岩摔了骨灰盒,佛骨因祖孙间的血缘羁绊没入程岩体内。
人都是有求于佛或是思绪无处寄托,才会寻求信仰,谢隐早已不再迷茫,亦不再怨恨。
却说缪亘清醒,想起自己从前对未婚妻百般刻薄,顿时后悔不迭,觉得自己是鬼迷心窍,当下跟亲爹说了声要回家,就放下工作走人。
缪父:?
这才刚认真几天,就要走人?!
缪亘买了花跟蛋糕,准备跟未婚妻道歉,结果回到家,在门口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推门一看,于珍珍根本不在!
怎么可能?她平时都是在家里的,不管什么时候,只要他回来,就总是能看到她。
等了会儿,缪亘没忍住,给于珍珍打了个电话,于珍珍正在工作,看到这不识相的电话,当然不可能放下手头的工作来接,见她这样,缪母很高兴,哪怕是儿媳妇,她也不愿意对方因为自己儿子失去自我,变得只会围绕丈夫跟家庭转,人总是要有理想有目标的。
她顺势给儿子打了个电话,笑眯眯地说:“你这点子还真好用,珍珍聪明,简直就是一日千里啊,我看再这样进步下去,你以后都比不上她。”
“啊?”缪亘一阵发呆,“什么点子?”
“你说什么点子,那不是你让她来我这里做助理的吗?”
缪亘下意识道:“我什么时候……”
他原本想要反驳母亲,可话到了嘴边,突然又说不出来,因为他这才意识到一件事情,他缺失了这一个月的记忆,他的记忆停留在那天晚上,他因为求爱不得,被跟班小弟拉去夜总会找女人,之后的事情,就全都不记得了。
缪亘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,他揉了揉太阳穴,给跟班打电话,正想问对方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,对方就一阵抱怨:“亘哥!亘哥你总算肯联系我了!这段时间我给你打电话你一直不接是咋回事啊!哎哟……真他妈倒霉,我总算是出来了!”
缪亘:“出来?什么出来?”
“嗨,亘哥你不知道,那天晚上得亏你走得早啊,你这前脚刚走,后脚警察就来了,说是有人把夜总会给举报了,愣是把我逮进去拘留了半个月,这刚出来没几天呢!他奶奶的,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孙子举报的,看我不弄死他!”
缪亘:……
他立马告诉对方:“这件事不许告诉别人,尤其是我去那种地方的事,你不许跟任何人说,知道不知道?”
他现在很害怕,万一自己当天晚上真的犯错误了怎么办?
跟班赶紧应承:“是是是,亘哥你放心,我保证不让人知道!我这嘴你还不了解?严丝合缝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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