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助人有孕的方子?”他眉心一跳,“什么方子,给朕看看。”
“在房里呢。”她抿唇轻言,“由花晨收着。陛下若是着急……唤花晨来取便是。”
“不急。”他温声,继而就在旁边安然等了起来,耐心地陪着她。
她着实有些意外了。
他没料到他会此时过来、没料到他会这般偏袒,亦没料到他会在此等着。
但转念想想,却也不难明白。
因为他是自诩深情的男人。自诩深情的男人大概都会这样,都会喜欢在美人落难的时候施以援手、表露怜惜,乍看上去就好像他心里真的只有她一个。但只消这场风波过去,她不再处于弱势,身上少了那股委屈可怜,也就不碍着他继续左拥右抱了。
徐思婉摸索他的心事,不自禁地想到自己在青楼见到的那些男人。明明是去嫖的,却偏生喜欢抹着泪慨叹青楼女子命运多舛,继而还要劝妓从良。
她想明白这些,心神就又平静下来,任由他等着。不过她也没让他等上太久,有条不紊地洗完就起身出了水,他顺手扯下木架上备来擦身的绢绸,上前一把将她裹住。
她身形纤瘦,腰肢不盈一握,被他这般裹着拢在怀里,越发显得娇娇小小。
他不自觉地笑了声,不待她穿衣,直接抱起她大步流星地走出汤室。又怕她冻着,阔步跑了几步,转瞬进了屋,径直折进卧房。
兰薰桂馥守在房里,一眼看出她该是未及穿衣就被他抱了起来,不禁都脸色一红,匆匆福身告退。
他顾不上理会她们,将她往床上一放,扯去那层绢绸便拽来被子将她盖好。她绷着脸撑起身:“陛下胡闹……臣妾头发都没擦,又要受凉了。”
“朕帮你擦。”他说罢坐到旁边,拿着那块绢绸,好整以暇地帮她擦了起来。
他如此费心照料,她自然乐得配合,就乖乖趴在那里,任由他帮她擦净头发。在适当的时候,她自己也会伸出玉臂,将乌发理上一理。后肩就会随着她的动作显露一块,白皙漂亮的轮廓从他眼中一掠而过。
若他再做细看,被她压在身下的一团酥软也若隐若现。她就像个漂亮的小妖,好似从不做刻意做什么勾人心魄的事情,但随意的一个举动都牵动人心。
待他为她将头发擦好,她灵巧地翻了个身,裹好被子就要睡觉。他被她小孩子般的举动逗得发笑,手中半湿的绢绸信手扔到地上,他俯下身,一吻落在她眉心:“朕会查那方子,倘使真能助孕,你就接着用。”
她一阵怔忪,明眸望着他,眨了一眨:“陛下想让臣妾有孩子么?”
“明知故问。”他低笑出喉,声线极具磁性,十分好听,“朕要与你多生几个孩子。你这样乖巧聪慧,生下来的孩子必定懂事。”
“原来陛下只喜欢懂事的孩子呀。”她扁一扁嘴,抱住枕头,“那臣妾不生。不然万一孩子调皮捣蛋,陛下就不爱见臣妾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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