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治过大病,也未见得就不是能人。”徐思婉斟酌道,“我听闻有些为官之人会有意将小事放任成大案,再出手查办,以此彰显政绩和本事,太医或许也会如此。倘使他从未治过大病,但经他医治的人却总能痊愈,便可见他本事也是有的。”
“有道理。”莹贵嫔恳切点头,“那这事我记下了,过了年我就让他见你去。咳……陛下近来似乎很是烦得慌,有□□日不往我这儿来了,你看在我刚引荐了太医的份上,把他往我这里劝一劝呗?让我过过瘾。”
这话说得实在露骨,徐思婉蓦然脸红,低下头,无声地点了点。
莹贵嫔莫名其妙:“那点子事我懂你也懂,怎么还不好意思呢?”
“哪有这么摆出来说的,还‘过过瘾’……”徐思婉红着脸觑她,莹贵嫔回视她一眼,樱唇动了一动但没作声,徐思婉只从她口型里看出她念了两个字:矫情。
……罢了,不与她计较。
一个能张口直言说自己是“婊|子”的人,自不会觉得这种话说来难为情。
徐思婉只得慨叹莹贵嫔真是豁达得紧。
她于是不再提这话题,又在若华殿里小坐片刻就告了退。
翌日天明,圣旨传遍六宫,旨意中说皇次子赐名元琤,锦宝林诞育皇次子有功,加才人位俸禄,皇次子交由太妃抚养。
短短几句话,足以引得众人议论。在锦宝林怀孕之初,众人皆道这是今上继位以来的第一个孩子,不论是男是女,锦宝林日后必会地位尊贵。哪怕不说一举晋至贵嫔做娘娘,也该至少能晋至贵人。
然而现下,孩子不能留在她身边不说,皇帝竟连一级位份也不肯给她晋,只愿稍加几许俸禄,个中厌恶可见一斑。
徐思婉都没想到他会将事情做得如此的绝。不过锦宝林的处境也不值得她多费什么心思,在此事上,她更在意的是皇次子没被玉妃得了去。
依照锦宝林先前所言,约是该等孩子生下来就由她这生母去请旨,将孩子交由玉妃。
但后来她们计谋败露,锦宝林落罪被禁足,玉妃就直接去请了旨,说锦宝林生性恶毒,不宜养育皇子公主,自己愿在锦宝林生产后代她抚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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