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最最重要的是,木匣盖子的内侧刻着字——千容衣行。
“阿音竟知道千容衣行?那家铺子可是连招牌都不挂。”婳珠似笑非笑,“阿音知道的真不少,拥有的也真不少啊。”
婳珠既知千容衣行的大名,见自己买了他们家的衣裳竟毫不吃惊,沈婳音也就看明白了,婳珠是专程等在这儿堵人的,应该已经打听清了自己一大清早出门的去向。
仔细想想,自己昨晚睡前的确跟月麟提了句“千容衣行”,果然被人听去了。
某些人真是长情,时时不忘旧主。
“婳珠到底想说什么?”
婳珠故意露出一番想不通的表情,“千容衣行的衣裳可不是一般的高价,阿音才进府一个月,就已攒出这许多钱了?”
月麟的小脸拉得老长,“我们姑娘有多少钱是私事,二姑娘不清楚也正常。”
烟罗吸气就要呵斥月麟,被婳珠略略抬手拦着了。
婳珠拿眼把月麟上下一溜,甜甜地笑了,“我当是谁,这不是以前在前院采买的丫头吗?要不是那回你挑的绢花好看,我还不认得你,也不会把你拨到千霜苑。”
烟罗语气很冲地教训月麟道:“怎么?二姑娘破格提拔了你,倒给了你顶撞的胆子?”
“我没有顶撞——”
“还敢狡辩。”烟罗上前拧了月麟的嘴巴子一把,“二姑娘面前,什么你啊我啊的,你是奴!”
月麟痛呼一声。
沈婳音当即扬起手,一巴掌甩在烟罗脸上。只听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烟罗一个趔趄,惊愕地捂着脸看向沈婳音,“你……”
“你什么你,我是主子,你是奴。”
沈婳音本没想动手,但烟罗的行为实在踩到了她的底线。
“你这婢子,好大的威风,当着我的面对我的人动手,你来做我的主子好了。一会儿我替你回禀夫人,请夫人也收了你做养女,好不好?”
“阿音你干什么!”婳珠也提高了嗓音,“进了侯府,也该改改做派,跟下人动手,传出去像什么话!”
“我倒想问问二姑娘是怎么管束下人的,竟当着我的面拧月麟,规矩丢到哪儿去了?”
婳珠道:“明明是月麟挑事在先。我不过就是问问你的钱从哪儿来,若不够用了,到我房里拿,别做下什么不该做的,这是关心你!”
嚯,原来在这儿等着呢。
沈婳音亲自合好木匣,不让新衣沾了风里的尘土,道:“谢二姑娘,钱够用,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心里有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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