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什么都没有变,刹那间的心酸涌起,唐西下了车,整个人扑到了他的怀中。
“我不想你抽烟。”她闷闷道,手臂却紧紧揽着傅恒安的脖颈。
傅恒安既生气又好笑,想要推开面前的人,但最后却只是将手中的香烟熄灭,缓缓闭上了眸子。
面对唐西,他总是会无可奈何的做一些他根本就不会做的事情。明明知道是泥沼,却也不受控制的选择了沉沦。
“我给你一周的时间,处理好一切。”这是他最后的期限,傅恒安抱着唐西,唇瓣摩挲着她的耳阔,声音低沉又隐忍。
和段潇河的婚礼是在段家老宅举行。多日未见得段潇河又瘦了,整个人只剩下了骨头,被段潇明推着轮椅到的现场。
段家老宅占地六百多平方,是从清代末年传下来的。古色古香的房屋被修葺的很多,到现在只留下了外面的那一层砖瓦。
偌大的现场,只有段潇河和唐西两个人。段潇明则是在一旁,默默的不肯声。
唐西一身白色的婚纱,这是当初段潇河亲自设计的,但是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真的会被自己喜欢的人穿上。段潇河坐在轮椅上,只觉得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境,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。
“潇河。”唐西站在中央,看着红毯对面呆愣愣的段潇河,眼眶不禁通红。
她印象中的段潇河是阳光的、明媚的、有活力般的少年。但是现在的他,脸颊凹陷,双眼带着疲惫,忍受着病魔的纠缠,整个人只能靠轮椅走动。
段潇河听到呼唤,勉强撑着轮椅站起身。他的面色苍白,双唇没有丝毫的血色。额头上已经起了薄薄的一层细汗,努力迈着步子向唐西走去。
他的每一步都走的小心谨慎,拒绝了哥哥的搀扶,用尽全力的靠近唐西。
段潇河已经是强弩之末,他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,整个人也摇摇欲坠。
“我可以的。”
他低声轻喃,可是下一刻却倒在了地上。
少年的眸子还闪着亮光,看着喜欢的女孩提着婚纱向他跑来。
他已经很知足了。
天空中下起了细小的雪花,一点一点的给大地覆盖上一层银装。少年的呼吸在此刻停止,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化成了小小的水滴。
段潇明站在不远处,脚下如同灌了铅似的不能移动。
“叫医生啊!去叫医生啊!”唐西焦急的喊着,这才让呆愣住的人回过神。
段潇河被送进医院,器官衰竭,抢救无效,死在了京城下的第一场雪中。
手术室的灯熄灭,关上了生的门。
这一整天的傅恒安都阴沉着脸,公司上下的所有人都看出了傅总心情不佳,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同他将话,赵助理也提着心,小心翼翼的汇报着工作。
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逝,傅恒安愈发的烦躁,面前的文件一本都看不下去,索性不看了转身离开傅氏大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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