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知白也是常年留连烟花之地的老手,这怎能不让他联想到某些香艳的场景。
他蹙眉道:“真被人非礼了?”
“啊?”姜棠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陈宴清。
他刚刚说是非礼,可这样说阿兄肯定会生气,姜棠不想让他们有冲突,一时不知怎么办,只能默不作声。
这种沉默在姜知白看来,俨然就是默认,“他奶奶的!”
姜知白眼一利,火气蹭的冲上头,挽了袖子就往前冲。
姜棠懵了一瞬,反应过来急叫出声,“阿兄。”
她跑过去把人拦腰抱住。
“你拦我做什么?”
姜知白横眉冷目,“是他非礼……”
“不是的,是我非礼的他!”
姜知白顿下来,他转头看着姜棠,许久才缓过来,十分诧异,“什么玩意儿?”
“是我非礼的他。”姜棠认真道。
陈宴清看着小姑娘努力不羞涩的样子,唇间遐过一抹淡笑。
姜知白佯装淡定,咽了咽口水,“你开玩笑的?”
少女摇头,“不是玩笑。”
这个摇头差点没把姜知白当场送走。
他脸色一红,气氛微妙,很铁不成钢的抬起手,虚点着姜棠,“你、你……”
姜棠捏衣袖站着,仰望着他,面颊红扑扑的。
姜知白终于体会到他老爹以前对他的那种痛呼疾首,他很想敲敲她的脑袋以示警戒,可瞧着姜棠过于干净的眼,终究下不去这个手。
本就就不聪明,他再敲出什么事……
“造孽啊!”
姜知白仰天长叹,然后狠一跺脚,指着她,“跟我回家。”
这还是记忆中姜知白头一回这么生气。
姜棠不敢犹疑,拎着裙子安安静静的跟着他,又忍不住回头看陈宴清。
男人还站在昏黄的烛光下,夜风卷起他的广袖长发翻飞,端的是请隽儒雅,姜棠想了想跟他摆摆手,陈宴清神态自若。
……他大概,是会娶她的吧?
*
姜家马车上。
自上车姜知白就一言难尽的看她,素来带笑的脸上沉着着,就差清清楚楚的说出“不乖、丢人、欠收拾”几个大字。
姜棠刚开始还惶惶不安,后来发现姜知白也没实质性的做什么,也就无所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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