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日头已经很毒了,尽数落在陈风身上,他就像木头桩子一样站着,人来人往没说一句话,仔细瞧时,脸上还有清晰的巴掌印。
姜棠生的陈宴清的气,如今瞧陈风这样却有些不忍心。
没一会儿便对粉竹粉竹,“你去问问,他有什么事儿。”老这么晒着也不是事儿。
粉竹昨日和陈风也闹了些矛盾,按着自己的想法肯定不愿意现在靠近陈风,可谁叫她是丫鬟,又以姜棠为主惯了,等反应过来的时候,腿脚已经按着吩咐出去了。
粉竹不免有些丧气,冷着脸走到陈风面前。
“你来干嘛?”
陈风抬头看她一眼,仍是那副死猪脸,“我要见夫人。”
粉竹忍了脾气,不想在姜家丢人。
“夫人现在不想见任何人。”
陈风又低了头。
粉竹张口道:“你有事和我说也是一样的,我会替你转达。”
但陈风还是那句话——
“我要见夫人。”
粉竹出来是姜棠的命令,可让他亲眼看看姜棠状况,是陈宴清对他的命令。
没办法,粉竹只能走,把事情如实告诉了姜棠。
姜棠恩怨分明,到底出来了,其实也不用陈风说什么事儿,姜棠已经看到了,地上摆着两大箱,零零散散应该是给她的。
果真陈风说:“这些是大人吩咐的,带给夫人。”
姜棠走近,发现都是她素日用惯的东西,白天喜欢看的话本子,中午喜欢的糖碎零嘴,晚上睡觉要抱着的抱枕,以及她每天爱美涂抹的醉棠春。
陈宴清有罪,东西无罪。
姜棠瞧见这些还是挺高兴的,弯腰勾起她的兔子抱枕,不了扯到腰上,疼的一个咧牙,被粉竹扶着站起来。
陈风蹙眉道:“夫人受伤了?”
姜棠闻言还没说话,粉竹就气的怼了回去,“你还是回去问问你的好大人吧!”
她们姑娘娇软矜贵的,哪能直接靠在粗杂的假山上,不禁肌肤红了,最严重的差点没破皮,也就因为少爷自己也有伤,姑娘不许她说,否则真要去告上一状。
陈风应该也想到了,最后补充一句,“第二个箱子有王府秘制的祛伤膏,不会留疤。”
收拾东西的时候,陈宴清考虑到姜棠如今的性子,已经今非昔比有些跳脱,怕她素日玩闹跌打扭伤,顺带把所有的祛伤膏打包了。
如果不是姜棠不允许……
陈宴清很可能把自己都送过来。
姜棠听了倒没意见,点了头,粉竹叫人把东西抬进去。
反正里面基本都是姜棠成亲前就用惯的,大多原本就出自姜家,是姜棠自己的东西,剩下那些王府的,算作她受伤的赔偿就是了。
处理完这些,姜棠不欲久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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