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等待,等待命运对她的眷顾。
谁都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回想那日惊险——
姜棠坠下高楼,幸得全公公良心发现,最终那刻垫在她身下,让姜棠没有直接和地面碰撞冲击。
全公公骨碎去世,用绵薄的宫里护住姜棠。
但即便如此,姜棠内脏也受剧烈冲击,陷入昏迷。
她开始静谧而安静的嗜睡,没有任何活动,只有每天不断苍白下去的面容,预示着她生命的消耗。
御医说……
元气消耗的最后一刻,若姜棠都不醒的话,那就永远也醒不过来了。
如今一年过去了,已经熬到姜棠生命的极限。
大家都很担心,最担心的当属陈宴清。
姜棠坠楼之后,他跪求皇帝不要松手,向来狠辣冰冷的男人,一身傲骨尽丢于地,绝望的最后甚至祈求老天眷顾,可即便如此也没能换来姜棠平安。
他被几乎砍断了右臂,摸爬走到姜棠身边。
然后看到她倒在血泊中,那双微笑的眼睛长阖,风轻雨落,无人再娇娇的唤他一声陈宴清。
他于漫天白雪中,抱着自己的安静漂亮的小妻,撕心裂肺的哭。
狂风吹卷,乌云密布。
六月不见晴空,天地似乎为他们同悲。
老王爷一把年纪,也流了泪,他说:“除了出生那日,他从未如此哭。”
男儿有泪不轻弹,只是未到伤心处。
所以,是真痛到了极致。
姜棠是他的软肋和底线啊!
他哆嗦着,抱不起心爱的妻子,脸色一白,吐出口鲜血。
若非李陌及时赶到,他们夫妻势必同死那日。
后来陈宴清醒了,御医却说:“夫人五脏六腑俱损,失血过多,怕是……怕是不行了。”
陈宴清红着眼,一把掐住御医的喉咙,彻底疯狂。
他把花瓶摔碎,人按在渣上。
“你说什么?你再说一次。”他的声音平静,却阴寒无比。
所有人都来拉,李陌掰着他的手说:“陈宴清,杀了御医你就真要了她的命。”
陈宴清这才松开他。
御医被他杀人的目光盯着,只得说出从未实行过的输血之法,“此法只是书中记载,至今无人实行,亲人之血虽属一脉,但命数之事非凡人所能断,也可能出现排斥状况。”
言外之意,输血可能能活,但放任……只能死。
御医看着床上苍白而漂亮的姑娘,哆嗦着问:“陈大人,可要输血自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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