漫长的黑夜终于过去,重见天日之时,水球骤然破裂,这一次却没有淋到阮茶满身,而是化作细密的水珠,蒸发在了空气之中。
你来这里多久了?阮茶握紧了手中大嘴花的一角花瓣,声音颤抖:你早就来了,为什么不能早点现身?我知道你想锻炼我,可是可是如果你早点现身,大嘴花就不会死掉了
阮茶太相信陆忍白,她先入为主的认为,陆忍白是早就找到了她。
陆忍白看见阮茶手中大嘴花的一角花瓣,低声说道:在你释放了大量的木系异能后,我才感知到你的存在。没有再第一时间找到你,抱歉。
阮茶愣了愣,半晌才说:你不用和我道歉,是我有些无理取闹了。
方才看见陆忍白一时冲动才会那样说,可听见陆忍白的一声抱歉,她才猝然回神。这世上谁也不欠谁的,救她并不是陆忍白的义务,能救她的,只有她自己。
保护你是我的义务。陆忍白垂着头,看起来有些沮丧:我没有保护好你。
我没有危险。
你受伤了。你的指尖被烫伤了,你的手上被咬了,你的肩膀还在流血。陆忍白如数家珍一般的细数,最后一字一句的说:你在哭。
阮茶眼眶越发酸涩,她使劲的闭了闭眼,泪珠滚落,越显苍白脆弱。她哽咽着说:我、我难受,大嘴花是为了保护我我太弱小了。
陆忍白静静的看着哭泣的阮茶,垂在身侧的手有些僵硬,一动不动:你不会一直弱小。我我也会寸步不离的跟着你的。这次没有找到你,下次我会找到你的,你信我。
阮茶看了看四周,这里依旧是后山,只不过那只异兽会刨坑,狐狸洞打得在地下好几米的位置,也难怪陆忍白之前在后山转悠过那么多次,都没有找到异兽的踪迹了。
这一次她被大嘴花带到狐狸洞来,陆忍白从前在后山没有找到异兽巢穴,自然就会猜测巢穴在农园。
意料之中罢了。
向日葵在阮茶怀里哼哼唧唧:都说了让你听我的,我知道主人在哪。
少说两句。阮茶按住向日葵的花盘,对着陆忍白说道:那只异兽是只火系异能的狐狸,现在已经解决了,我们回家吧。
折腾了一晚上,又受了伤,阮茶已是筋疲力竭。
陆忍白颔首,跟着阮茶回家。
路上,阮茶用手背揉了揉酸涩的眼眶,沉默了一路都未曾再开口。
陆忍白却有些无所适从的和阮茶说话:失踪的人,被那只异兽吃了。尸骨,来时已经找到。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