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的午餐有些简陋,阮茶因为逃走的楚真,仍然有些心不在焉的。她心不在焉,陆忍白比她更心不在焉。
阮茶后知后觉才发现陆忍白有些不对劲,因为她一碗粥都已经见底了,陆忍白才喝了半碗。
平时可是能吃三碗粥的人,今天这是怎么了?阮茶有些纳闷,她提醒道:快点儿喝哦,等吃完午饭就要吃药,你慢吞吞的,药凉了会更苦的。
我不怕苦。陆忍白平静的说,只不过动作也不再磨磨蹭蹭的,而是将碗中的粥一饮而尽。
阮茶关爱病号主动去洗碗,陆忍白就捧着药碗,也不喝,就盯着看。
见阮茶看他,陆忍白说道:还有点烫。
那你记得喝。阮茶打了个呵欠:我去睡午觉啦。
陆忍白颔首。
时间一点一点过去,陆忍白面前的那碗药已经变得冰凉,陆忍白看了眼阮茶岿然不动的房门,将碗端起来,朝着一旁倾斜
小小感冒,何须吃药?
只不过几滴汤药才没入土壤,地里的土豆开始骂人,豌豆苗开始躁动,连离得老远的南瓜藤,都在愤怒晃悠。
陆忍白的手立刻顿住了,他做贼心虚一般的看了眼阮茶的房门,不敢再倒,因为这些植物一定会和阮茶告状。
陆忍白握着碗,陷入长久的纠结,与此同时,身后传来男人惊讶带笑的声音:小白哥,你这不行啊,这才多久没见,你就喝上汤药了,这也就算了,你怎么还不敢喝呢?
陆忍白回过身去,便看见了一个满脸笑容的青年。青年穿着颇为时髦的黑白色调的衣裤,外面套着一件牛仔外套,带笑的脸上,有一对无害的酒窝。
这几天陆忍白其实一直能感觉到,周围有人在注视着他们,只不过他没有告诉阮茶,而是想将人找出来杀掉,但对方的隐匿技术很好,他一直没找到。
没想到,竟忽然就送上门来了。
陆忍白毫不掩饰他的敌意,他望向阮茶的小木屋,这时候阮茶还在睡午觉,他不能打搅,得速战速决。
小白哥看起来不想吵醒那个女人呢,那我们安静一点。楚真将食指放在嘴唇上,比了个噤声的手势,他笑眯眯的说:小白哥都会怜香惜玉了,我懂,不会吵着她。
这个人,似乎认得他?
楚真压低了声音,适时说道:那么,我们去外面说吧,小白哥。
陆忍白端着药碗跟在了楚真的身后,一直到行至后山无人处,周围的植物缄默无声,看见楚真活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怪物一样,缩起来瑟瑟发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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