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人以前没什么表情,也没什么情绪,有也只是冷冰冰的嗜杀,现在情绪多了,非常明显的便表现了出来。看陆忍白不情愿的模样,阮茶开始怀疑中午那会儿的那碗药他到底喝了没。
哎,肯定是怕苦啦,她就说,怎么会有人不怕疼也不怕苦呢?怕是怕的,只是不会表达出来而已。
灶台间的火愈烧愈旺,乌鸡汤浓郁的香气被火激发,满院都是饭菜的香气,在屋里躲着的楚真观察到陆忍白离开,闻着味就出来了。
因为下午的一系列事情,楚真意识到了他现在的处境,学乖了不少,又变成了初见阮茶时满脸笑容的无害模样。
小姐姐,这是特地给我熬的补身体的鸡汤吗?谢谢你啦。楚真站在厨房门口,诚恳的说道:我这脖子骨折,的确是要用鸡汤补补。
阮茶正在看火,闻言头也不回的说道:想吃就得干活。
可我是伤患。楚真靠在门框上,叹道:我小白哥现在是你的人,他伤了我,你得负责的,小姐姐。
我还不够负责啊,我稍稍不负责一点,你就要被埋到后山去了。阮茶纠正道:另外喊我的名字。
好的,茶茶妹妹。楚真吸着鼻子使劲儿的嗅了嗅弥漫着的热气腾腾的饭菜香,然后可惜的说:看来我这个伤员是无福消受了,我去躺着了。
阮茶问:真不吃啊?
吃吧。
等陆忍白回来就能开饭啦。
楚真小声嘟嚷:那还是算了,我不吃了。
你喊他一声小白哥,却怎么避他如洪水猛兽一般?
他待我有敌意,是真的想杀了我,我可不敢和他同桌吃饭。楚真撇撇嘴,无奈的说道。
可他没动手,你不要污蔑他。
阮茶小姐,你可能不知道,在遇见你之前,我这哥脑子里从来都不会有杀人的想法,他都是不必想,便动手了。楚真扶着自己的脖颈,叹了一声:我可不嫌自己命长,他在你面前温顺,在我面前可不是。
阮茶啪的一下将柴火投进灶间,溅起了许多细碎的火星,映在她清澈漆黑的双眸间,涌动成了一把火焰。
不要用温顺形容他。
楚真诧异的看了眼阮茶,很快改口:抱歉,我用词不当。
阮茶缓了一会儿,语气温和了下来:你刚才为什么说他不必想直接动手,举个例子我听听。
那可就多了。楚真清了清嗓子,开始说起陆忍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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