昼想夜梦,神形所遇,阿月是梦到我了么?
月书侧身瞧他,不动声色道:少爷入梦,那便不是噩梦了。
宋希庭微挑着长眉,半晌,拍了拍她的肩,笑道:放松,我知道了。
放松?你他喵的知道个鬼。
小小的轿子里,帘子放下后有些闷热,月书被热熏的肤色发红,鸦青浓密的眼睫扇了扇,但是,某一瞬间她悟了。
原来在乐善斋,月书不止一次看到宋希庭当着她的面调戏那些美貌婢女,有时候口无遮拦,说出口的都是些明晃晃调情的荤话,惹人脸红。
不夸张的说,他真的满脑子黄料,这类斯文禽兽最能知道的大概就是
春梦不是谁都能做的!
被挤到轿子角落位置的丫鬟梗着脖子,双手合十,语速极快。
您真不能误会,少爷在我心里是神仙一样的人,入了梦那也是神龛上的神像,我从不敢玷污少爷。只恨不能清明烧纸,冬至上坟了。
而宋希庭望着她涨红的脸庞,却想起玉粉色的山茶花,那两弯淡眉紧蹙,唇也抿成线,活像是被人欺负到要恼火地步。
啧,小小年纪,怎么就
面前的男人唇角翘起一边,眼里映着她这脆弱的防备,故意责怪道:我知你仰慕我,只是爷也不是个饥不择食的,你怎能如此想我。
修长晰白的手探出袖子,捏了捏她还带着婴儿肥的脸,末了指腹压在了她的红唇上。
阿月你有十五岁么?
其实真要算,我今年只有十四岁,不过因为大家都喊虚岁,我这才变成十五岁。
他手指还没有收回,月书说了句话便觉怪异至极,抬手抓着他的腕子。
我曾听一个江湖人说起过他们家乡的风俗。
宋希庭好奇:什么风俗。
月书:与女性说话,不要动手动脚,容易被打。
轿子里安静了一瞬,静的能听到他近在咫尺的呼吸,宋希庭又问:是真的吗?
月书一本正经颔首:真的。
话音落下不久,她就被人捧着脸亲了一口。
男人的薄唇压在她的眉心上,身上的檀香味扑来,月书一个猝不及防,吓得往后直贴到轿壁,无处可躲,只能缩头。
咦,怎么多了个缩头乌龟。
宋希庭悠悠直起身,嗤笑道:还好是在江城,若不然爷肯定要被打死。
缓过神,满面通红的少女胸膛起伏剧烈,脑袋嗡嗡响,半天沉默不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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