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春雨回来告诉扶青,周俊早走了,所住的小木屋里被人翻得乱糟糟,就门口坐着个女人,她出来后那姓白的老女人还差点揪住她要抢她手上的药材。
她有没有说什么?
春雨想了想道:她说咱们月姐姐是个害人精,跟周俊还没认得几天就把好好个男子汉害得不成人样。
还说月姐姐是狐狸精,弄得周俊五迷三道,连她不要的狗都当宝贝一样养着。而自己养了周俊这么多年,却白白养了个白眼狼。
扶青叉着腰,听得火冒三丈,这个白婶子她也略有耳闻,干娘说起她时就是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。
这等污蔑人的话,也亏她说得出口!
就是。
扶青扭头望了眼身后,松萝堂这个时候没几个丫鬟在外走动,她招春雨到了跟前,附耳小声说了几句话。
临走时她还嘱咐道:你仔细些,莫要让她发现了。
春雨记在心里,拍胸脯说保证做好这事,扶青一笑,让她快去。
几天后。
月书头上拆纱布,松萝堂里饭菜比往日还要丰盛。
一大早,月书便听到屋檐下的鸟笼里一只八哥在学人说吉祥话。
她探头看去,金丝笼子里八哥黑扑扑的,逗弄它的小丫鬟头上插了一朵重瓣菊的绢花,打扮的齐齐整整,声音甜又脆。
小丫鬟说一声,八哥就学说一句,只是说着说着,手上的鸟食空了,没了吃的,八哥鸟忽就变了脸。
小丫鬟拉高音量:平安喜乐!
八哥:去你娘的。
和合如意!
去你娘的。
小丫鬟气得晃了晃笼子,骂道:坏鸟!
八哥扯开嗓子:坏人!
院子里陡然就闹起来,月书躺在床上闷闷笑了几声,心想这鸟可真损。
扶青从外提着食盒回来,见逗鸟的采烟跟鸟吵得面红耳赤,不由道:这天还早,月姐姐怕是没醒,你小声点。
采烟是田庄管事的女儿,当初也是废了好大功夫塞到府里的,如今被分到松萝堂,每天无所事事,不是摘花就是逗鸟,扶青说她几回无一不是被顶,今日也不例外。
这都快日上三竿了,月姐姐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,雷打都叫不醒,我还能把她吵醒?
扶青走上台阶,不悦道:这松萝堂里若是你做主,就算把这房顶吵翻了我也不管。
采烟抚了抚鬓角的发丝冷笑:咱们不都是下人,你哪来这高人一等的口气!
扶青走到门口,想到干娘的话,咬牙忍了下来,心里咒她一辈子下贱。
内室里,月书已经起身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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