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,温掌事似乎是想起什么,几步又走了回来。
月书才吐完气, 不防被他按着头下水, 温泉水灌入耳朵鼻子,难受极了, 她抓着那只手, 狠掐了一把。
温瑜弯腰捡起地上掉落的汗巾,却听到男人轻哼了一声, 她疑惑不解道:殿下还有何吩咐,可是身体不适?
宋希庭道无事,岸上的女人却半信半疑。
温泉里水波荡漾,清俊的男人靠着石头, 昏暗之中似乎格外的压抑, 温掌事看出一些端倪, 眯着眼,近身看水。
他瞥了一眼,猛地喝住她。
温掌事愣住, 水中的男子冷冷看着她, 缓声道:你是聋了不成?
温瑜心跳一滞, 忙低下头,眼里划过一丝委屈,等她走远几步,宋希庭捞出月书,乌浓浓如绸缎般的头发浮在腰侧,月书堪堪要憋晕过去,眼睛还没完全睁开,嘴里已经被人渡了一口气。
她手在发颤,面上罩着一层阴影,扑面的炙热感烫得她心一跳,背着人,他吻得急切,月书舌尖吃疼,一把就要推开他,唇齿间交缠的滋味让她愈发害怕,生怕他不管不顾,两个人彻底暴露。
蓦地,男人修长的脖子被人掐住,他垂着眼眸,眼里意味不明,沉沉似古井,触底一片晦暗。
月书吞咽了一口,安抚似地拍了拍他的脸,这才又沉入水中。
未几,温瑜捧着衣裳过来,宋希庭沉默着更衣,水面再看不出端倪。
好不容易等到两个人彻底离开,月沉西山,劫后余生的少女趴在石头上大口喘气。
万籁此都寂,月书低着头,脑子里乱得一塌糊涂。
都说色字当头一把刀,她方才竟然昏了头。
好不容易理智回归,不知为何,月书总觉得宋希庭变了一二,与上次比起,倒是更急迫了。
第二日,一大早月书就被人叫起。
昨夜折腾太久,她才睡下不到两个时辰,醒后在床上像条死鱼一样瘫了会儿,随后便又陷入睡梦之中。
柳丝过来查看时险些没有掀被子打人。
我让你喊她,你是哑巴?敢把我的话当耳旁风,等回去了你便搬出松萝堂!
门口采烟被训了几句,她也是刚从厨房提着饭盒回来,努力辩解了一番,柳丝却是半句不听。
你这些日子在家待着舒服,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丫鬟,两个惫懒货。若非掌事大度,你们早被发卖出去了。
柳丝姐姐,这跟我有什么关系,我方才真的喊了!
别跟我废话,你自己瞧瞧。
柳丝懒得再看采烟,指着屋里道:我等会儿事情忙完再过来,若是她还这般,你明儿滚出王府,你爹娘老子也不要在临湖田庄做事了。一家子偷奸耍滑,真当旁人都是月书这么个睁眼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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