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由自主地抬起头,微皱着眉头。
慕词顿住动作,不自然地问:你都看见了?
嗯?
虞十六睁着亮晶晶的鹿眼,有些疑惑,偏着头看他的神色。
眼神来不及躲避,他旋即撇开话题,先擦擦头发吧。
她半是迟疑地接过慕词手中的毛巾,接着胡乱擦干湿哒哒的头发。
怎么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。
刚想开口问上一句,却被他抢先一步。
下次不会了。
她还没明白他的言外之意,接着又有一道声音传来。
不会再离悬崖那么近。
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两句,可她却觉得那语气像是向神明宣誓般郑重,她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,却发现他身上也湿透了,却迟迟不做行动。
她兴奋地把手中的毛巾放下,满脸期待站起身,试探地问道。
师兄,要不我给你施个干燥咒吧?
他只是扫了她一眼,便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。
你这是把我当试验品了?
没有啊。
她立马否决,心虚地瞟向一边。
看来是了。
可为什么他能一眼看透她。
虞十六不做罢休,比划着手势口中念念有词。
手势错了,还得勤加修习。
说罢便给自己施下干燥咒,连一点儿机会也不留给她。
她吃瘪地转过身,视线却不经意掠过桌上的那串白玉佛珠。
那颗名为疑惑的种子陡然破芽而出。
她脱口而出,那也是你师妹吗?
她佯装漫不经心地问道,心里却打着鼓,不确定这么问出口是否唐突。
从窗外携着一阵凉风,她抬眼朝那处望去,竟又下起了毛毛细雨,沿着缝隙斜斜地打了进来。
嗯。
慕词还记得,那时掌门说过他迟早也会有师妹,只是他并未放心上。
今时今日,那个看不见身形的小妖怪又出现在他面前,不知为何,思绪摹地飘到了他方入派时的场景。
或是已然习惯孤身一人,最后倒是他最先不舍。
窗外的雨淅淅沥沥,还在下着。雕花窗台不不时从外面溅进一些雨水来,洇湿了一片。
她光顾着听着嘀嗒的雨声,连慕词的话也没听清。
你叫什么名字?
作者有话说:
阿词:小妖怪,你终于来了。
十六:嗯,我来找你啦!(一把抱住)
阿词(推开):大骗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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