霜桃气若游丝的趴在血泊里,没力气动弹一下。连她盼了许久的开门声,都无法令她再抬一次头,她只无力的弯了弯手指。
“去,将府医传来。”商嘉年冲着家丁命道。
“是。”
商嘉年看着这幕,心下越发的后怕!好在自己日常有防备,才躲过了这一劫。
没多会儿府医提着药箱匆匆赶来,一见屋里的情形也是吓了一大跳,好在家丁提前透了点儿风,多少心里有些底了。
“看看她中的为何毒。”
“是,侯爷。”
府医上前把脉查验。须臾,拿帕子擦了擦手上沾染的鲜血,复命道:“侯爷,此女中的乃是漠北的奇毒!这种毒自服下至起效需六个时辰左右,民间,尚无药可解。”
“若是侯爷想救此女,或许可以进宫找……”
“不必。”商嘉年打断了府医的话。对他来说霜桃的命本就一文不值,以前还多少有些用处,既然生了害他之心,又岂能留她。
霜桃趴在冷冷的地面上,比脸更冷的是心。她动弹不得却是心思比任何时候都要缜密。世人皆道一夜夫妻百日恩,纵是她明知商嘉年只当她是个解闷的玩物,却也尽心服侍了那么多个日夜,他竟如此之狠……
府医退下前喂了她一粒保命丸,说是能让她多挺一会儿,至少能挺到侯爷问完话。
商嘉年往她身边靠近了几步,脚底无意的踩到了她散落的头发,让她感到和他的最后一丝牵连。
“霜桃,你是楚妤派来接近本侯的吧?”
霜桃眼神涣散,想要摇头,想要说不,可她什么也做不了!
“行了,不用你认,本侯也确信如此了。哼,想不到她的恨竟到了如此地步。”商嘉年自说自话。他所能想到与漠北有牵扯的便只有楚妤了,她曾救过一批来自漠北的营妓,那些营妓常年混迹军中,偶有投往敌营作细作之用,为了留出脱身时间,所用之毒多为慢性。
霜桃想要张嘴求情,想要说出这一切是官凝青设的局!可她怎么也张不了嘴。只有行行清泪无言的诉着冤屈与不甘。
商嘉年轻叹了口气,“你总算伺候过本侯一阵子,本侯就不再另赐你死了,多留你苟延残喘一刻吧。”说罢,他走了出去。
出了门口,他又向着守门的家丁吩咐道:“看着她。何时待她自己咽了气,就拖去北边山林的乱葬岗里。不必再来报了。”
“是!”
商嘉年走后,家丁看着霜桃摇头叹了声,既而重又将门掩实。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