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是不讲究个干净整洁,而是在吐前头站着的人。
周珩的副手,内卫副统领杨行远,蔫头搭脑的站面前,一边承受着扑面而来的葡萄皮葡萄籽,一边听顺王发脾气。
你们大人呢?全然不把本王的安危放在心上是不是?本王奉旨出京的时候,陛下可是答应了,让他不离本王左右,护着本王的安全,结果呢?本王见不着他的人影了。你说,他跑哪去了?
杨行远四十多岁,长得平凡无奇,是那种放在人堆里都不会有人留意的模样。这一路来,他已经见惯周大人的失踪和顺王的脾气,心里早就平静无波了。他干巴巴的答道:回王爷,周大人没说,卑职也不知道。
我呸!顺王生气的又吐了个葡萄皮给他。
杨行远也不躲开,反正顺王有分寸,也没真把葡萄皮葡萄籽吐在他脸上。
皇上把我诳来了,说是表彰澶州商号,别以为本王不知道,周珩又来捅马蜂窝。顺王张开嘴,身边的美婢赶忙又捏了颗葡萄放进他嘴里。本王可没他好本事,安全大过天,他不过来,本王就不出去见澶州那帮官。
周珩和袁文竞一前一后的进了门,杨行远心中暗暗松了口气。
顺王伸手推开身旁的美婢,气哼哼对周珩道:你还知道回来,进城时把本王自个扔下了,谁知道澶州那帮官员是什么肚肠,若是本王出了事,陛下面前你也脱不了关系。
周珩笑着给他见礼:王爷不是水土不服么,我看中气十足的,早知道如此我就答应了他们的接风宴。想来他们也准备良久了。
顺王瞪了他一眼:别跟我打哈哈,你总这么神出鬼没,有点什么事我都指望不上你。
周珩笑道:我一路都悄悄跟着王爷驾辕,只是不想在城门口跟一群人寒暄个没完。何况文竞和老杨都随伺在您身旁,哪有什么危险,王爷放心。
蒙我?顺王哼了一声。
周珩正色道:队伍进城,还是文竞上前去跟蒋都督交涉,您没去衙门,径直住进此地,我一路上都瞧在眼里。
顺王这才缓和了脸色,半真半假的埋怨道:周珩啊,你要搞什么潜行暗访,也提前告诉我。让我心里有底。见周珩笑而不语,顺王心里明白,陛下定然暗中给了指示,他并不想深问,转了转眼珠,他转移话题。你刚才说什么接风宴?
周珩看了眼袁文竞,袁文竞笑道:澶州官员今晚本来在观海楼设宴,说是还把这回捐钱捐物修海防的澶州商会也都叫来了,要给王爷接风洗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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