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爷,覃记出事了。
袁文清把帕子扔给丫鬟,回身问道:出什么事了?
一大早,京城来的杨大人带人去抄了覃记,把覃姑娘带回了衙门。
袁孟春一听就急了:怎么会捉了阿竹。她昨晚也在观海楼么?
管家哈着腰,那位杨大人说了,覃姑娘和云飞白前一晚曾经在观海楼谈了很久。如今有嫌疑,故此带回去问话。
袁文清也很意外,覃竹在观海楼遇到云飞白,他也是在场的,不但如此,袁文竞和周珩都在一旁,覃竹并没有什么不当之处。
他安慰孟春,不妨事,应该只是例行询问。所有跟商会有关的人都带回去问话了,阿竹见云飞白时候,我和二弟,周大人都在场。
尽管如此,他还是吩咐道:给我拿件衣服换了,我去衙门看看。
既然不妨事,吃过饭再去吧,您才刚刚从那边回来。孟春劝道。或者我们给覃帮主送信。
袁文清摇了摇头,她一个女子进了衙门,总是不妥,我尽早过去说清楚吧。
也不等袁孟春答应,袁文清匆忙走了。覃竹从小寄养在袁家,直到袁文清定亲前才离开。孟春知道,即便哥哥娶妻生子,覃竹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始终是极重的。
方园中,顺王吊一只膀子,在卧房里哼哼呀呀。
昨夜那一剑并未刺中要害,而是结结实实扎进了顺王的肩膀上。作为一个大胖子,顺王的肩头皮虽不糙,肉却够厚,虽然血染了半身衣服,但昏倒纯粹是因为惊吓所致。
跟随而来的太医给他止血上药,又用了些镇定安神的方子,顺王昏昏沉沉睡了一觉,第二日醒来时,已经好了大半。可是他吓得不轻,不停地跟周珩念叨着自己此行的艰辛和危难。
本王在京城过半辈子,都稳稳当当,奉旨来了趟澶州,竟然让人刺了一剑。
他一手吊着不便行动,另一只手在自己脖子上比划着。
阿珩,你可看见了,剑尖离本王的脖子就差那么一丝,若是本王反应的慢一点点,这条命可就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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