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又道:碎嘴,人家又不吃你家,管那许多。
覃竹挥挥手,意思便是快走,爱去哪去哪。
吴有钱拍着马背问宋林,兄弟,这马用不用我帮你还到衙门去?
宋林正打量院子,就没在意这个,顺口应道:那就有劳二位了,多谢。
那哥俩笑的见眉不见眼,异口同声说不麻烦,一溜烟跑了。
人走的没影了,覃竹才严肃的对宋林道:糟糕,你上当了。这两个是长安镇有名的雁过拔毛,昨晚帮了大忙,两匹马八成要被他们当成报酬了。
宋林愣了一下,不是说送回衙门,我可没说给他们。何况官马留在手上何用?又不能卖,又不能拉车,被官家查出来,还要吃官司。
覃竹半真半假的做了个鬼脸:可以吃肉呀。
宋林有几分恼火,周珩一摇手中的马鞭,虚虚一指这处宅院,和煦的宽慰宋林。没关系,在长安镇,不管是丢了东西,还是丢了人命,我们只找渔帮说话便是。
覃竹撇了撇嘴,不再逗他们,转身上去开门。两扇门虚掩着的,轻轻一推就开了,她回头见众人没动,招呼老张祖孙,又对周珩道:你不是说久闻渔帮总堂大名,岂能过而不入?快请进呀。
周珩和宋林都有些惊讶,渔帮号称帮众逾万,在东南一呼百应,连官府和豪门氏族都忌惮三分,实没想总堂居然如此低调。门上无匾额,门前也无守卫。
覃竹带了三分玩笑:哎呦,这就失望了?
周珩微微一笑,总好过金玉其外,败絮其中。
众人进了大门,先入眼的是个不大的门厅,青砖铺地,墙壁上挂着半墙地锦。四下里静悄悄的没人。两侧有厢房,再往里瞧,似乎还有几重院落。
张家祖孙两初到陌生之地,又恢复了小心翼翼的神情,老张抱着他的大包袱,不知该不该放在地上,芦花小声问:阿竹姐姐,这就是你家么?怎的没人?
保准有人,你等着。覃竹走到院子中,两只手掐腰,扯开嗓大声道:我回来啦!有没有人,有没有茶饭,快要饿死啦。
大概听见声音,过了会,从后面跑出来个半大小子,穿着月白粗布短衣,皂色裤子,一见覃竹,兴奋的声叫了声:阿竹姐回来啦!
就听先是一阵嘁嘁喳喳,继而一阵欢呼雀跃,随后是纷乱的脚步声,安静的院落如同开了锅,从后面跑来一大群孩子。大的不过十来岁,小的还拖着鼻涕,有梳总角的小子,也有刚留头的小丫头,乌央乌央向把覃竹围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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