悉池国的皇宫虽与大梁宫不能比,但侍卫也都是精挑细选身手了得的,一般的刺客是混不进去的。届时也只需仔细验一下饮食,便不会有什么大碍了。
这样盘算着,嫪婉心里踏实了些。
徐皇后见嫪婉未作表态,便又说回了圭建裕,“婉婉,你父王就只你一位公主,定是不忍心看你受苦的。嫁到陈国去会是何般景象不用本宫给你描绘,你也应该能想像得到。且不说你过去是做小……噢,是侧妃。”
嫪婉从徐皇后的嘴角看到了丝一闪而过的笑意,想来她是仗着自己正宫身份的优越感,此处故意讥讽说错了。
徐皇后只稍一顿,接下去道:“就单说你这未婚夫君的脾性……”她摇了摇头,叹息了一声,“本宫实在不敢想你未来的日子要怎么过呐……”
嫪婉见徐皇后已苦口婆心的说了良久,心里也明白若是自己再不表态,的确是会薄了徐皇后的颜面。
她便直接从座榻上起身,移了两步到徐皇后面前,然后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,眸中含泪说道:“谢皇后娘娘这般怜爱!嫪婉的母后不在了,今日听到皇后娘娘一口一个‘婉婉’,直让嫪婉想起母后还在的时候……”
说到这儿,她忍不住啜泣出了声。
陶子昂看在眼里疼在心里,似乎已忘却她当初心狠手辣的设计将他变成太监。
徐皇后看着她这楚楚可怜的样子,当真是掀起了一丝母爱。徐皇后伸出手亲自拿着帕子为她拭泪,“婉婉啊,你和景莲年纪相仿,本宫从第一眼见你便有那么几分疼惜。你若真能嫁进大梁宫来,本宫定视你如己出。”
嫪婉用力抿了抿嘴唇儿,松开时那唇色更红润了几分,看着像是感动,又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。
她哽咽道:“皇后娘娘,婉婉过几日回悉池后,定会将其中的利害关系讲与父王听。婉婉也定当极力劝诫父王,让悉池逐渐脱离陈国的监管……”
有她这句话,梁文帝交待的任务算是不辱使命的完成了!
徐皇后万般复杂的笑了笑,然后亲昵的揽了下嫪婉的肩膀,又在她后背轻轻拍打了几下,果然如个慈母般。
嫪婉这才壮着胆子问出了心中所想:“不过,皇后娘娘所指的这位皇子是……”
徐皇后没急着答复,而是先温柔的将她搀起,送回座榻上,自己坐稳。这才言道:“要说起这几位已成年的皇子里,最温文儒雅,最成熟稳重的,那便是二皇子了。”
说这话时,徐皇后一直在盯着嫪婉。
其实嫪婉并没什么表情变化。因为问前她早想好了任何可能,甚至连靖王的可能性她都想到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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