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不敢!”巧彤垂了垂头,委屈道:“可是公主, 不管怎样您的身子是最重要的呀!您病了不吃药, 还要再赶那么久的路,这要是路上……”巧彤没敢将不吉利的后半句说出口,可脸上挂着忧心忡忡。
嫪婉顿了顿, 似是自己也有些不安了。昨晚的确是受了些风寒,但原以为好好睡一觉就能缓过来,却没想到晚上病得更重了。
这样下去也的确不是办法……
她无奈的叹道:“哎,巧彤,不是本宫倔强。只是如今二皇子向本宫求亲之事已越来越多的人知道,不定明日后日的就会传进歧王耳朵里。”
嫪婉说完一句,又饮下了一勺热姜汤,才继续说道:“歧王若是知晓了,不定会将事情闹得多难堪!届时怕是不给他个说法便走不了了。”
她看了看窗外,忧郁的眼神似是能穿过窗棂看到远方的母国。
“本宫可以不嫁给恩人,但绝不可以嫁给仇人……”
巧彤虽不明白这恩怨情仇的真实典故,却是听嫪婉说过在梦里,她梦到过陈国攻打了悉池,而歧王殿下救过她。
巧彤一直想劝她说梦不可当真,可是每回提及这个梦,她都格外的认真,认真到巧彤不敢再发出任何质疑之声。
“公主,”巧彤又喂了嫪婉一勺姜汤,低头寻思了一下,突然眼前一亮!“公主,要不然奴婢装病去太医院求点儿药?”
嫪婉无奈的笑了笑,“巧彤,你只是个普通女官,哪会这么容易在太医院求来药?若是去找那些专门给下人治病的药婆子,她们把药材审核的那么严格,一摸你头都不烫,也根本不会给你开药的。”
巧彤想了想也是这么个理儿,大梁宫阶层分明,下人地位的确不比悉池的皇宫。
嫪婉见巧彤愁眉不展,便又哄道:“傻丫头,熬过这一夜就好了。待明日出了宫,本宫可以找京城里最好的大夫诊病。”
巧彤虽也明白这一点,只是这种热病拖一夜便会更重一些,治起来也越发的棘手……
“公主……”巧彤无奈又无助的望着嫪婉,心疼的快要哭出来。
“好了,你退下去吧。本宫想多休息一会儿。”嫪婉边吩咐着,边往被窝里缩了下身子。
巧彤将她被褥掖好,行了个礼,便端着空碗退下去了。
可是巧彤回到自己房里始终惴惴不安!今晚已是病的如此严重,明早不知会不会更重。四日半的车程,公主身子这样怎么能受得了……
左思右想,巧彤终是想出个笨法子来!
她抱着一个汤婆子来到药婆子处,然后躲在门后,将汤婆子覆在额头上……
一会儿,巧彤来到药婆跟前,装出一副病殃殃的样子,“姑姑,我昨晚忘了关窗子,结果着了凉今晚就开始混身发烫了!”
药婆摸了摸巧彤的额头和手,也懒得多问什么,随手从药柜儿里拿出一盒药丸子,心不在焉的嘱咐道:“早晚各服一丸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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