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两房的老爷夫人自不必说,只恨不得给太夫人脚下安一双风火轮,好叫他们别亦步亦趋的这么辛苦!他们的心可早插了翅膀飞去汀兰苑了,急着确认是不是自家女儿得了赏。
只是待一行人到达汀兰苑,却发现这里气氛远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。
太夫人脚才入内院儿,便听见三丫头那独特嗓门的哭嚎……
众人不免被骇得一激灵,尤其是二夫人苏氏,心道闺女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,哭成这样?当即也顾不上长幼尊卑,抢在太夫人前头就大步进了屋。
太夫人和三夫人还有柳氏,也立马跟了进去。平阳侯和两房弟弟为男性长辈,不便进姑娘家的闺房,只在小厅饮茶叙话,等着隔壁传消息。
闺房里,温梓童靠在床上,盖着半截衾被,看着一旁三堂姐哭天抹泪儿的比自己还伤心,无语的直摇头。显然这一根筋的又中了五堂妹的手段。
路上时温梓童便猜到了五堂妹欲将此事闹大,可没想到她竟打算片叶不沾身,挑着三堂姐去出这个头。
刚刚五姑娘便是对着三姑娘细捊了昨日的事,力证从头到尾都是连今瑶使的环环相扣的阴谋把戏。
连今瑶先是画像时故意晚到插队,激怒三姑娘,从而大打出手。之后在六皇子面前卖得一副受屈小白莲的形象,惹得六皇子怜悯,断了三姑娘的攀贵之心。
之后又假意与她交好,赠予香囊,利用她想息事宁人的心理坑害温梓童。
再加上她又告诉三姑娘,之前二老爷在工部的闲差,就是被连今瑶的父亲连尚书亲自点名革除的。这整件事也就更好品了。
三姑娘为自己委屈,为温梓童委屈,也为革职后开始嗜酒的父亲委屈。她那简单头脑,被五姑娘煽风点火的一挑,便着了道,气的哭了出来,誓要找连家讨个公道!
如今五姑娘见二伯母来的正是当口,不由得窃喜。
果真三姑娘一见了母亲和祖母,就急不可待的将昨日如何被连今瑶步步构陷的事说了出来。原本该各打五十大板的地方,也被她说的格外委屈被动,完全是被人牵着鼻子一步步迈入陷阱。
二夫人一心的安抚自家闺女,太夫人却听得两眼放光,频频在提到四皇子之处打断细问,然后再看一眼床上的那个孙女,陷入深思。
最后太夫人安抚了几句,便去隔壁将事情大概给三个儿子说了说。之后又问长子:“侯爷,你打算如何处置此事?”
温正德懵怔了下,面上显得有些为难。
他这个空有虚爵的二等侯,和连平那实权在握的正二品尚书还是有些许差别的。平日里井水不犯河水时,见面能相互揖个礼。一但起了龃龉,连平能在多处拿捏他,他却没多少反制手段。
太夫人气的摇头,但凡她这儿子有些本事,当初也不至错失了正头娘子,留个小妾抵门面。旋即又一想,柳小娘为她诞下孙儿,总归是有功之臣。罢了。
想通此节,太夫人便提点儿子道:“梓童随她生母丽质天成,打小闺礼淑仪一样没落下,且聪慧知进退。日后……”太夫人顿了顿,眼神暗示却未点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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