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梓童也坐直了身子,随手掸掸衣褶,神色突然端肃起来:“我无事。但你得帮我去办个差事。”
椒红知道姑娘先前那下是佯装的,却也不敢再造次,只凝神仔细听着。虽然不明白姑娘为何如此安排,但却依吩咐照做。
*
两日后,逢十五,连夫人带着女儿来城郊的避华寺上香。
进香时连夫人久跪佛前,口中念叨有词,连今瑶在一旁等的有些不耐,便小声提醒:“母亲,妙真师太还在后院等着我们去进斋呢。”
避华寺是她与母亲常来的地方,母亲崇佛,添起香油钱来也慷慨,就连年前的寺庙修葺都是母亲填嫁妆支持的。故而每次来,寺里师太也格外相待,专程陪着用一顿斋,讼上段平安经。
可连夫人却皱眉瞥了女儿一眼,目带嗔怨。连今瑶便不敢再催,只老实的继续跪在一旁等候。她知道母亲还在怪她那日的行事,总道她是为自己积孽。
待连夫人虔敬拜好佛祖,便带着连今瑶去往后院见妙真师太。
用斋时,师太在一旁敲着木鱼颂经,连夫人也是每夹一筷子菜,便要感念上一句佛祖。只连今瑶正经用饭,将面前的一碟子山香芹吃得见了底儿。
菜是寺里自种的,格外新鲜。且平日里大鱼大肉惯了,偶尔食素,竟也别有一番滋味。
待饭菜用罢,又有个小尼进来送香茗。只是这小尼跟前院所见的姑子不同,只着便服,不着缁衣,且僧帽一侧有鼓包,显然藏在发髻。
待那小尼退下,连今瑶才奇道:“母亲,避华寺里还有带发修行的?”
“那不是带发修行。”连夫人压低了声量细心解释:“每逢初一十五,来寺里用斋的香客剧增,人手不够用,便会接纳一些向善的山民来灶台临时帮手。”
“哦。”连今瑶释惑的应了声,便端起茶杯来饮下一口,才发现这杯里是菊花茶。
回京时,一路穿行山路难免颠簸,起初还没什么不适,快要出山时连今瑶却突然手捂了下肚子,眉头一皱,大声喊道:“停车!停车!”
“怎么了?”连夫人扶着她胳膊关切道。
可连今瑶嘴里只痛苦的闷哼着,顾不上答她,积蓄了力量才又大喊一声:“停车——”
这下马夫终是听见了,将车停下,连今瑶连步梯都等不急,直接从车上跳了下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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