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即李玄愆招出隐卫,指派了两人暗中盯紧贤妃,只盼着她再下手时能露出蛛丝马迹。
离开父皇寝宫后,早已等在外面的何公公便上前禀报:“殿下,定北王来了。”
男主面色微霁:“定北王在何处?”
“奴才已将王爷延入花厅。”
未作迟疑,李玄愆便提步往花厅走去。
李玄愆到达待客的花厅时,定北王梁寅正坐在椅中饮茶。见李玄愆来了,立时起身恭敬道:“四皇子。”
李玄愆回礼,随后指了指座位,示意他不必客气。
这梁寅虽则是个王,却是因着战功赫赫封的异姓王。与李玄愆这种大燕皇室嫡亲的血脉自是不能相提并论。是以论尊卑时,便要礼让三分。
李玄愆落座,梁寅却未重回位子,而是站在一旁问起:“四殿下,可是皇上要召见微臣?”
依照大燕的礼仪,皇上移驾来别宫时,只要不主动召见,臣子便不得自行迎驾或是晋见。故而梁寅昨日收到四皇子请他来避暑山庄的贴子时,便以为是圣上要召见。
李玄愆却缓缓的摇了摇头,道:“是我想见王爷。”
梁寅心下更是不解。大燕礼法分明,皇子无故不得私自传见大臣,尤其是他这种手握一方重兵的王侯。传出去恐会遭人非议。
只是这些话梁寅心下腹诽,嘴上却是不好明说,只得谨慎的问一句:“不知四殿下想见本王,是为何事?”
李玄愆自是看出他的顾虑,释然的笑笑,安抚道:“王爷大可不必多虑,我见王爷与国事政务没半分关联。完全是出于私事。”
“私事?”梁寅剑眉微蹙,越发的迷惑。
李玄愆又指了指座位,作出请的姿态:“王爷还是坐下来慢慢说。”
这回梁寅安稳的落座。李玄愆面上略有迟疑,之后便开门见山的问道:“听闻王爷的原配夫人几年前不幸早辞,不知这些年来,定北王府可是后宅空悬?”
听四皇子过问起定北王府的后宅之事,梁寅简直傻了眼!一双未被岁月摧残的烔目中,透中大大的疑惑。咂了咂嘴,他只得如实答道:“有劳四皇子关怀,本王去岁业已续弦,如今定北王府是有正头娘子的。”
在他看来,四皇子指不定是帮哪家来说媒的。毕竟除此之外,他再也想不到其它的理由。
李玄愆端起茶碗,揭盖轻拂浮叶,又轻轻吹了吹,才漫不经心的问了句:“不知这位新任的定北王妃,可是姓姚名婉娘?”
梁寅怔了怔,心说四皇子居然还调查的这样清楚。他也没什么可避讳的,点头确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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