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阮大人果然爽快。”廖务海一仰头,喝尽了杯子里的酒水。
他说道:“我想在福建一块做私盐贩卖的生意,其中的门道和关窍也都摸清楚了,唯一就是想朝中有个靠山,一旦东窗事发了,也好脱身不是。我想来想去的,就觉得在燕京城当属阮家最受皇帝恩宠了,就想求着阮大人给廖某人当个靠山。”
阮家有一个女儿在宫里做了贤妃娘娘,也是个顶有福气的。皇上一共有三位皇子,有两位却都是出自于这位贤妃娘娘。而且太子爷的太子太傅也是阮清川……这还不是皇恩浩荡是什么?他早就把阮家的底都摸得清清楚楚了。
“这样祸害朝廷百姓的事情,你也能说的如此冠冕堂皇?真是恬不知耻……”阮清峦怒瞪廖务海。
廖务海却哈哈大笑起来,不以为耻反以为荣:“阮大爷,我们廖家穷的狠啊,一大族的人都要生活。我作为廖家的当家人,总要为廖家人谋些福利才是。”
阮清川却悠然问道,“廖先生,我要是不答应你呢?”
廖务海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,信心倒是挺足!就是不知道他哪里来的信心。
廖务海嘴角一僵,却很快又镇定下来。
他说道:“阮大人就不怕我去衙门告您的兄长杀害良家女子,又拐走幼童吗?”
阮清川听后笑了笑,“衙门也不是廖家开的,但凭廖先生一面之词,谁又清楚你说的话哪句是真哪句又是假?毕竟阮家树大招风,遭别人嫉恨污蔑也是常有的。”
“你……”
廖务海倒是没有想到阮清川会直接拒绝。
他笑不出来了,“我当然有证人。他亲眼看到阮大爷指使人勒死了良家女子,而且还知道阮大爷把尸体扔在了乱葬岗……”
阮清峦怔住了,他做事是很隐秘的,廖务海又是从哪里得知了这些……
不过,他也确实是把尸体拉去乱葬岗扔了。
“廖先生,死人是不会说话的。即使你有证人,又能如何?在燕京城的地界上,阮家还轮不到你们姓廖的来胁迫?”阮清川看见外面渐渐黑下来的天色,想到家里的娇妻,已经懒得和廖务海再说下去了。
他摆摆手,让廖务海自己打开雕窗往街上看。
廖务海不明白阮清川的意思,却也走过去窗边,往外推开一扇雕窗去看街上。
他不看还好,当真仔细的看过去,才发现整条街道的各处隐蔽拐角都有手拿弩箭,身穿程子衣的人。粗略的算一下,不少于百人。
他们严阵以待,就像是在等一个命令,然后就会立即行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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