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家的一众孙辈孩子里,属阮兰溪最是安静,她温顺的很,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。
其性格秉性倒是像极了温氏,像是她一手教养出来的女儿。
阮老夫人正在和阮家的长孙阮宣鸣说话,拉着他的手问他的学业。
阮宣鸣恭敬的回话,“先生说了,到今年春上,我就能去参加春闱了。”
“好孩子。”阮老夫人笑起来,“争取给祖母考个秀才回来。”
“祖母放心,孙儿尽量的努力去考。”阮宣鸣一本正经的,即不夸口也不客套。
“鸣哥儿好个实在孩子。”江氏笑着唤了一声阮大爷,说道:“简直和你年少时一模一样的。”
阮大爷心里也是赞许长子的,却谦虚地:“他不过有几分小聪明,多是仰仗于祖宗的庇佑。”
江氏一直注意着儿子这边的动静,也插嘴道:“这孩子就是心诚。先生让他多看书习字,他常常是看到半夜的。我这个做母亲的担忧他的身体,亲自去劝他,他都不听。”
“功夫不负有心人。”阮老夫人拍拍长孙的手,颇有感概:“我瞧着鸣哥儿是一定能考中秀才的。”
江氏闻言,高兴的很。
她笑道:“承母亲吉言了。”
苏姝低头喝茶水,又拿了块核桃酥就着吃。她觉得阮老夫人说话倒是很准,前世的阮宣鸣也确实考上了秀才。
阮宣易原本正在和阮宣桦玩民间杂棋,听到祖母和父亲、母亲都在赞扬大哥。
他也小跑过去凑趣,“……大哥还教我读书认字呢,我现在都会背《三字经》了。”
阮老夫人哈哈大笑,也伸手揉揉阮宣易的瓜皮帽,说道:“你大哥对你这样好,长大了你也要对你大哥好,明白不?”
阮宣易重重的点头。
大家都有说有笑的,唯独阮宣净坐在角落里嗑瓜子,他往阮老夫人身边看了一眼,很快又低下了头。
苏姝是无意间见到阮宣净看阮老夫人和阮宣鸣等人眼神的,带着羡慕和渴望,甚至还有隐隐的不忿。
她抿了抿红唇,甚至能感受到阮宣净心中的复杂情绪,却终究什么话也没有说。
酉时过半,天渐渐黑了。阮家众人在宴息处吃罢团圆饭,略坐下歇一歇,又回去了青崖院。阮宣鸣带着阮宣桦、阮宣易去庭院里放烟花。
烟花升空的瞬间,姹紫嫣红,美丽极了。阮陵宁也拉着苏姝过去看。苏姝却想到了弟弟苏琪与,他也是十分喜欢放烟花的。
苏姝便和阮陵宁说道:“你表弟他幼时常常生病,身子骨也比着旁人弱。我和我母亲就都拘着他,不让他出去玩,怕他磕了碰了。”
她停顿了一下,“……逢年过节在家里放烟花却是被允许的,他要玩的东西实在有限,便格外的喜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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