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怕手上力道控制不住,雁双选择用棉签蘸上药膏,绕着整个掌心轻轻打转。虽然没有破皮,药膏不会刺激到,但肿的很厉害。
她怕碰到,动作幅度都放的格外轻。
“嘶——”
宋时遇手又抽走了。
雁双抬头撇他,又在对视的一瞬间眼神软下来,他脸红着,酒精过敏后的眼睛潋滟着潮红:“很疼吗?”
喝了酒后,他眼眸晕着雾气,不清不楚的,音节无力:“你戳到我了。”
“我已经很轻了。”
“很疼。”
雁双败下阵来:“那我再轻点。”
她低下头,左手托着宋时遇的手背,半低着头,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很近。
她的手心很软,热热的,宋时遇细微地动了一下,疼意好像消失了,留下的只是能令人心尖颤栗的酥麻。
他手往后移,手腕撑在床上,这个角度可以将她整张脸都揽入眼底。
睫毛很长,眼睛弯弯的,笑起来眼里像藏了星星,她一点儿没变,看人的时候眼神总是带着温度。
像是有意为之,他口音模糊地问:“会留疤吗?”
“没有破皮,应该不会吧。”雁双不是专业的,对这方面并不了解,没给太过肯定的答案,“如果担心明天可以去医院看看。”
没有纠结很多,她说不会,他就信了,之后嗯了一声,就没音了。
“涂好了,你睡觉的时候注意点,明天早上起来再涂一次,要是不方便,我可以帮你。”
大面积涂抹好以后,雁双叮嘱了一些,等了一会儿没见他回应。她抬起头,瞧见宋时遇脸色这会儿红的厉害,像是酒后迟来的上头,眼里裹着一层水雾,没有聚焦,有种下一秒就倒下的趋势。
宋时遇酒精过敏只会脖子以上泛着不同寻常的红,但不会晕,思索了一下,她问:“你喝醉了?”
“没——”
话还没说完,许是支撑不住了,他头往下垂。雁双肩上一沉,他额头的温度隔着布料往皮肤里钻。
雁双呆滞了几秒,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:“宋时遇,你是不是酒量很差?”
他在她肩上摇头,额头抵着她肩头左右动了动:“不是。”
男人要面子,肯定不会承认。
就像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喝醉。
继宋时遇酒精过敏之后,雁双又知晓了一个他的秘密——酒量很差。
雁双笑了下,顺着他:“嗯,你没醉。”
她推了两下宋时遇肩膀,男女力气悬殊,没推动,就转头去掀身后的被子,撇见了搁在窗台的酒瓶。
里面还剩余一半。
怪不得在包厢没闻见,他是回来喝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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