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子里只有嗡嗡嗡的声音。
“我一次错都不能犯吗?”
秦宏的声音冰凉凉的,没有一点儿温度:“你生在秦家,衣食无忧,你就该时刻绷着神经,不能犯错,更不能犯这种明知结局的错误!”
那一瞬间,像有一点沉重的乌云压过来,压得秦宴书有点喘不气来。
“我说过,我说的话你照做,今天我要是没来,你想把江家的脸面置于何地!”
她笑了声,想质问他。
那我呢?
我这个人还没有脸面重要吗!
秦宴书丝毫没察觉到手在抖,借着黑夜,借着看不见尽头的路,她好像看见了小时候那个因为忤逆秦宏而被丢弃的自己。
真的见不到光了吗?
风拂过脸颊,刺疼刺疼的,秦宴书平静地看着秦宏。
“一辈子按部就班的按照你的意思活着,我像个傀儡一样,你养的那条狗都比我活得潇洒。”
“混账!”
秦宏抬起了手杖。
棍子落下来的时候,秦宴书没躲。
她下意识闭上了眼睛。
意料中的疼痛没有落下来,她听见一道声音,掀开了眼皮。
江焰甩掉棍子,甩了甩发麻的手心。
“老头,这人以后就不是你们秦家的了,手上的棍子啊什么的,都别落错了地方。”
秦宏一阵皱眉,额头的青筋都在跳动。
没顾着人,江焰抓着秦宴书把人直接拉走了。
出了路口,看着她一张白净妖艳的脸红了一块,江焰火气就上来了。
他勾着下巴,把她的脸抬起来,一股心疼压上心头:“骂我挺厉害的,不知道躲吗?”
其实自责更多,他以为像秦宴书这样的事业型女强人,万物权利应该都收拢在自己手中。
不主动退掉联姻是因为孝敬。
没想到只是个徒有虚名,实则在自由上面没点实权。
秦宴书把他的手打掉,径自往前走:“你他妈不阴我,会有这事?”
这么一怼,江焰瞬间失去了主风骨,抬手抓了把头发,跑着跟上去:“我也没那么差,你迟早要嫁人,嫁谁不是嫁,还不如嫁给我。”
细风微撩,高跟鞋与皮鞋的脚步声交错。
好像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,秦宴书停住脚步。
瞧见他脸上的紧张,嘴角冷冰冰的勾起,好像捉到了什么一星半点有趣的事。
她试探的语气:“江焰,你可千万不要爱上我,不然会死的很惨的。”
她说的死不是字面意思,而是心会死,而且很惨很惨。
因为她秦宴会不会给任何回应。
看着江焰慕然僵硬的一张脸,那种游刃有余不见了,眼神渐渐闪躲,乖张嘚瑟也消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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