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时遇轻了一点,但没有放开的意思:“什么时候发现喜欢我的?”
白炽灯的冷白光影,投落在雁双脸上,脸色泛着微红,眼睛里面慌张萦绕。
比他见过任何的美景还要勾人。
雁双支支吾吾半天,也实在觉得难以启齿。
那会儿跟秦宴书在酒吧里壮起来的胆子,现在一碰见正主,全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。
她胡说:“不知道。”
宋时遇表情微怔,眼里的神色一瞬间忽明忽灭,薄唇抿着。
外面风大,也避免不了有狗仔什么的。
宋时遇环顾一遍四周,不像是提议的语气:“去我那,我们谈谈。”
雁双几乎没有思考:“我不要。”
现在让他们两人单独处在一个空间,在她这里完全就是一场史诗级的重大灾难。
这次,他完全没打算退让,语气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势,尤其是说话的时候尾音上扬。
愉悦不藏,强势不掩。
他游刃有余地应对,回答的不那么强人所难:“雁双,现在这种情况我不可能放你走。”
他的梦寐以求终于迎来了一个突破口,怎么可能会轻易放手?
在学校那会儿,看见她一个人离开。
他心头揪的难受。
没去赴约,开车在这里等了几个小时,原本是见她边走路边念叨。
走进了才听清楚她说的话。
那一瞬间,宋时遇必须承认,这是他二十几年来听到的最能扰乱他心绪的一句话。
雁双满脸懊恼地看着他,眼睛里还有散不掉的害羞,水水润润的:“我不想去你哪。”
她害怕,害怕自己最后那一点点逃离的机会都没了。
“好丢人。”
好歹她还准备了仪式感,就这么一句话,害得全盘皆崩。
宋时遇看着她委屈的眼神,“轰”地一声,像一阵突如其来的灼热,灼烧着他每一根神经。
他眼神一沉,顿时口干舌燥:“雁双,不丢人,我也喜欢你,比你能想到的还要久,喜欢你很久很久。”
“要是丢人就让我先丢吧。”
比她有更难以启齿的,他喜欢她,更渴望她,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在渴望她。
像心思做最邪恶的祟。
想和她牵手,想和她接吻,更想和她做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。
但又不得不学会隐忍、克制。
宋时遇拉着人往车旁边走,一路上,雁双试图挣扎,但他好像下定了决心。
将温柔抛开,带着执念一般,拉着她走。
她很小声地放软:“宋时遇,我不想去。”
他不搭理她,径自走自己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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