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就罢了,原贾敏瞒着贾史氏此事,做的也不算对,贾史氏唠叨两句,也是应有之意。可是后面的话,她就不想听了,说是自己不该把陪房都赶了出去,娘家带来的人总归是更忠心些云云。
更甚者,贾史氏还旁敲侧击的,让贾敏尽快给林如海选几个通房姨娘,拉拢住林如海的心,万不可让林老太太抢了先等等。
贾敏气得肝儿疼,连林如海和林老太太,都没有提什么通房妾室的事情。反倒是为了让她心情舒畅,林如海每隔三日,必定会送一封信回来,事无巨细的说自己都做了些什么。
林老太太更是发了话,若是有人敢在贾敏孕期,去勾搭林如海的,不论是谁,统统灌了药,一家子提脚都卖到煤矿上去。对比之下,贾史氏的做法,实在是让贾敏寒心。
贾敏呆坐在窗边,出神的想着未出嫁前的光景。那会儿,她是国公府嫡出的姑娘,父母捧在手掌心的宝贝,未婚夫婿也是五代列侯新科探花郎,提起来谁不羡慕她,谁不夸赞一句珠联璧合,郎才女貌呢。
出身高贵,人生平顺,而她本人,也安安心心的做自己的大家小姐,整日里沉醉于琴棋书画,焚香点茶,日子过得好不悠闲。
可是日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,是自己出嫁的第三年。那一年,瑚哥儿突然落水而亡,紧跟着大嫂张氏难产血崩,挣扎着留下早产的琏儿,就撒手去了。重重打击之下,本就重伤在床的父亲,紧随其后也走了。
之后,母亲一力主张,让二哥一家搬进了家主居住的荣禧堂,而原本算得上憨厚淳朴的大哥,就此陷入醉生梦死之中,好像再也没有清醒过。
贾敏陡然惊出了一身冷汗,再也不敢继续想下去了。她高声叫到:“清欢,去把墨姐儿和雯姐儿叫来,我听听她们俩昨日学的曲子,练习的怎么样了。”
门外的大丫鬟清欢,应了一声就出去了,不一会儿就带着两个小姑娘进来了。后面还跟着几个丫鬟,捧着两架小琴,并一些得用的物件。
姊妹两个进屋后,先是恭敬的给贾敏请了安,这才哒哒哒的跑到睡榻旁边,盯着贾敏的肚子发问:“婶娘,小宝宝今日乖不乖?”
贾敏见了二人,绷紧的神经倒是松缓了些,打趣道:“他倒是乖巧,只是不知道雯姐儿和墨姐儿两个,有没有好好听嬷嬷的话,不会又背着婶娘半夜偷偷练字了吧。”
林雯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扭了扭,把头埋进贾敏怀里小声道:“婶娘怎么还说,我已经知错了,晚上熬夜伤眼睛,以后再不敢了的。”
林墨在旁边笑出了声,用手指刮着脸颊,向林雯示意羞羞脸,闹得林雯追过来挠她痒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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