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云再说:“而且你的伤口不太正常,旁边的皮肉开始泛红发黑。而流出来的血冲开了丹药粉末,往下流过胸口,却是浅浅的红色……嗯?怎么有单独的一点红?”
沈槐序被她说得不由自主低头去看自己的伤口,越过泛黑的血肉往下,看见她说的“那一点红”。
然后他唰一下拉好衣裳挡住,不顾刮蹭到伤口的痛楚,整个人羞愤得浑身都在抖。
接着压着声音极不自然地低吼:“转过去!”
卿云顿了顿,也意识到了自己看到了不该看的地方,罕见的有些尴尬沉默。
不过她没转过去,只是看向了其他地方,不再看他。
“……对不住。”
沈槐序又气又急:“你莫名其妙闯进来,又一通质问我,如今还……还……总之我什么都没看见,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此,要是无事,还是趁早离去吧!”
说完又沉沉喘息一阵,再说:“我不知道你为何并没有像清剑宗所说的那样陨落,如今躲藏着不出现或许是在做什么不可说的事。但这些通通与我无关,我就当今晚没见过你,放心,我不会说与别人听,你可以放心离去。”
卿云微垂着眼皮,眼中幽光注视着他。
“你不好奇我为什么明明陨落了却还活着?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在此时出现在这个地方?”
“我对无关之事并不好奇。”他硬声硬气道。
“也好,要是你说了不该说的,大不了到时候操控临寒剑噬主而已,反正你也知道我的本事。”
除了已经死了的熔剑炉主和所谓的“那些人”,其他人都不知道她差点因剑入魔。
也就不知道她现在基本没怎么动用剑了,用来恐吓他正好。
她颠了颠手里的临寒剑,扔回给他,准备走人。
但她没想到,她都没用上什么力气,临寒剑扔回去居然把他给从椅子上砸倒在地上了。
身体倒在地上的闷响声,还有他略逸出的痛苦喘息声,让她怀疑刚刚扔过去的难道是什么千斤重钧。
卿云迟疑了一下,还是走过去看了看。
沈槐序倒在地上,发冠松散,刚刚才仓促拢好的道服领口张开,钻了几缕头发丝进去。
再说空气中的甜腻味道,配上他脸颊绯红,眼神迷离的模样,简直是活、色、生、香。
她驻足在旁边,不动声色地将他全身打量了两遍。
然后把临寒剑捡了起来,抖开剑鞘,亮出那闪着寒光的剑刃。
剑尖顺着沈槐序的道服往上,将碍事的领口和发丝轻轻拨开到一边,触及到他胸口的皮肤。
冰凉触感好像让他很舒服,那紧皱的眉头都松了一刹那,唇边逸出颤抖的尾音,和之前极力忍耐的喘息声很是不同。
卿云觉得这声音很奇怪,听了后像是身上爬上了蚂蚁一样。
她下意识吞咽一下,面色平静地继续用剑尖拨开他衣裳,直至露出那几道发红渐黑的伤口。
接着剑尖刺进了伤口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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